唐火火顿了一下，虽然从没对此胆大奢望过什么，但听到这个答案，还是忍不住沉默了半刻。

“以我之名”，烟雾未散，朦胧夜色，御晟深又言，沉夜中竟觉眸深如海，“赋你之契。”

转头，他看她，“婚契。”

唐火火忍不住一愣，浑身就那样僵在那里，好久，才消化出他言语中的意思，不禁，又愣许久。

“为什么？”她问，有些茫然，“当真，要娶我？不掺杂，其他……”

“其他，什么？”

烟雾已散，黑夜中，他的瞳孔又多出了几分冷漠，可却也多了清明，“你觉得，婚姻里，除了两个人，还应掺杂什么？”

她顿，一默，嗫嚅一声，没有再说话。

正如有人曾说，谁，都不想做那个自己最厌恶的人。

御晟深对御老爷子的态度，以及对御老爷子的婚姻和生活方式，已是十分嫌恶，如果，此刻，她这样相问，岂不是对他保持一种太过显而易见的伤害和怀疑？

她做不出来。

至少，对刚刚从那样家庭里走出，却还一脸冷漠的御晟深……做不出来。

“我只是，觉得……”她想了想，低语答，“你和我之间，本来就是因为一个请求而起的，如果就算你把他当做一个契约来实现，有时间有规则的制定，我……也没有异言……”

至少告诉他，对她的帮助，她很感激。

不管，这个约定，最后以何种结尾为结束，她都不会怪罪，也不会把他当做，那个连他都会厌恶的一类人。

“我会，好好努力，做个后妈的。”不知道是不是幼年心理伤害，造成了御晟深现在的面瘫与冷漠，唐火火抬眼，向他认真保证，“一定不会让小然，受到任何伤害，和心理创伤，我会保护他，一定保护好他！”

这也许是她唯一能做，和保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