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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影西从门口折了回去,那边也早有侍应生推着餐车,轮番走了过来。
四周的烛火还是摇曳不定,麦影西这才注意到,这台靠窗的餐桌竟出奇地长,中间摆着繁盛美丽的鲜花,她绕过大堂中间的钢琴架,从另一边走到了桌子对面。抬起头,映着星辉烛光,透过花丛婆娑的缝隙,她正想将面前的人看清楚,那人却已经低下头去,手拿起了刀叉,淡淡介绍道:“新西兰牛排,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他这样一低头,又被大大的花瓣挡得严严实实,麦影西也不能总盯着别人看,她也垂首去看自己面前的餐盘:只不过短短一会的功夫,前面已经摆满了碗碟,种类之丰富,便好像私人自助餐似的。
“我从不挑食……”她笑着答了一句,也拿起那份与他一样的牛排,很有兴致地吃了一小块,“很好吃,谢谢。”
那人没有什么反应,侍应生却已经及时地送来了一杯红酒。
麦影西这才意识道:吃牛排是要用酒佐餐的。
她刚刚才醉过一次,知道酒这东西最好不碰为妙,可自己已经挑了牛排了,现在拒绝红酒,终究有点不伦不类。
稍作犹豫,麦影西还是接了过来。
“如果觉得不习惯可以不喝,你随意。”那边的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纠结,非常及时地宽慰了一句。但语气还是淡漠得紧,就像玻璃窗外的那抹月色一样。
“89年的红酒,不喝似乎很可惜呢。”麦影西歪头看了看酒瓶上的年份,很得体地惊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