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后的周世昌和周寻表情严肃,低着头。
“唐先生,犬子已经带过来了,要打要骂,请随意发落,只要能将这件事情揭过去,不管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会愿意的。”周世昌的态度极度卑微,腰几乎弯成了九十度。
阮绵绵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副卑躬屈膝模样的周世昌,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周世昌已经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因为儿子的过错,在一个比自己小一辈的人面前,这么卑微,看起来实在是有点可怜。
她甚至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阮兆山。
不得不说,虽然她很恨阮兆山的朝秦暮楚,伤害了她病重的母亲,甚至可以说是间接害死了她。
但在阮文静母女出现之前,阮兆山确实是个慈父,将她捧在掌心。
甚至后来,她一天到晚的作死,阮兆山虽然忍不住要骂得她狗血淋头,但真正惹出了乱子,去给人家赔礼道歉的,还是那张老脸。
人啊,就是这么矛盾复杂。
眼前的周世昌看着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不是他的一味纵容,周威能发展到今天这个无法无天的地步么?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周先生您是他的父亲,打骂这种事情,我们外人怎么好插手呢?”唐慕卿姿态优雅,一双迷人的眼睛带着一丝淡淡的威慑,轻轻的瞥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