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眼皮都在狂跳的凌绝英，在灯灭的这一刻终于意识到情况不秒！不过为时已晚。他抱着一线生机的道：“张屠夫，你带几个人下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局，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张屠夫呆立的看着，一辆武装直升飞机已经划破了夜空的星辰，逍遥而去！“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

凌绝英也看到了，那辆像是在讽刺他们的武装直升飞机。一股从所未有的震撼和无助从他的心中升起，他不断的祈祷着：“没事！一定没事的！他们不可能凭空的跳进武装直升飞机，意外，绝对是意外！”

“张屠夫，你听到了没有！马上带人下去看看，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情。”凌绝英的语气异常严厉。

张屠夫也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应道：“是！凌局，我这就带人去看看。”

次日，新的一天应该来说是新的气象。不过，今天对整个国安来说是乌云密布、雷雨笼罩的一天。

中南海对外调遣科科长丁三石，奉命立即逮捕了两名国安局高官，一个是依然昏睡不醒的林赞成，一个是前脚刚进国安局的行动队C组组长黄天国。

松江国安局，审讯室。

因为还不能确认林赞成的罪名，暂时只能以协助调查为由扣押林赞成。对于林赞成这个级别的高官来说，板上钉钉的证据的话别说刑罚逼供，他们连问话的语气都得客客气气的！

凌绝英道：“林局长，今天请你和黄天国组长回来，只是例行调查！毕竟是你提供的线报，黄天国组长抓的人。而昨晚的劫人事件，经证实已经确定了是你们抓回来的人做的。”

林赞成非常配合的道：“我承认，是我的工作失误！你们有什么就尽管问吧，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林赞成的态度虽然诚恳，但凌绝凡还真听出了一点意思来。

“林局长，是不是工作失误现在为时尚早吧？如果查明那些人……”凌绝凡脑海里现在还残留着东方天际昨天捏开她下巴，看她牙齿的印象，她心想：“真变态，怎么会有这样的癖好！”

心情受到巨大影响的凌绝凡说话难免带点火气。一旁的凌绝英已经因此皱起了眉头！

林赞成怒道：“凌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林大局长你应该非常明白！”凌绝凡寸步不让的顶了回去。

林赞成冷冷的一笑：“两位‘凌大人’请你们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如果你们有确实的证据，那么就请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千万别当林某人是好捏的柿子！”

凌绝英摁住了还想发飙的凌绝凡。

“不知绝凡今天是怎么了？一向冷静的她为何变得如此失态。”凌绝英赶紧赔笑道：“林局，千万别误会，我们也是例行公事的询问，没有其他的意思。”

林赞成冷哼了一声：“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凌绝英与凌绝凡对视了一眼，其实他们能问的都问过黄天国了。他们有一千个理由相信，对比起老奸巨猾的林赞成，耿直本分的黄天国更容易突破！可是他们从黄天国那什么都没有得到，从黄天国的口供中他们得到了除了怀疑，还是怀疑！

黄天国的口供严严实实没有掺杂半点水分，他从林赞成给他情报，到逮捕人，到带回国安局，一路上都是按程序办事！如果说还有半点漏洞的话，那么就是制定计划的人太熟悉国安局行动的流程了！

还有一件事能完全诠释黄天国是清白的，就是击毙的三名韩国间谍，经确认，证实为韩方AAEX计划的执行人，其中有一位四年前就名列华夏通缉榜的榜单！

凌绝英已经放了黄天国，所有的疑点都在林赞成身上，偏偏这些光明正大的疑点根本无迹可寻，正如林赞成所说的，你最多就是告他工作失误！工作失误能怎么样？最多就是批评教育为主了，以林赞成的身份地位还轮不到他们两个批评。

最终还是由凌绝英开口道：“林局长，我能不能知道，你是如何得知那群韩方间谍在黄新区集会的？”

凌绝英说话的方式比较婉转，但林赞成还是听明白了，——这事好像不归你管，你怎么会插手这件事。

林赞成，诚恳的道：“噢，我调阅案宗的时候发现了这件案子，虽然我现在不负责局里具体的事物，但还是有协调管理的责任嘛！所以特意留意了一下，那想到原本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好事，既然变成了……不提也罢，是我的工作失误！是我的工作失误！”

“你……”不是凌绝英拉着，凌绝凡又差点拍案而起。“凌组长，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凌绝英不知道凌绝凡为何会失去应有的冷静与分寸。

“哼！”凌绝凡气呼呼的正想甩门而去……“咚咚咚！”门却被人敲响了。

凌绝英皱着眉头道：“进来。”

丁三石推门而进。

“三石？”凌家兄妹都显得很意外，丁三石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丁三石把嘴伏在凌绝英的耳边说道：“首长来了电话，让你马上放了林赞成！”

“马上？”凌绝英内心震撼，林赞成什么时候能上首长的法眼了？还是他通过什么人向首长施压了？能向四号首长施压的人物是什么人物？

丁三石一板一眼的道：“是的，首长是这么说的，马上！”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等丁三石关门而去之后，凌绝英笑着对林赞成说道：“林局长，那没事了，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不要见怪。”

林赞成也是一愣，他并不清楚丁三石向凌绝英说了什么，他原以为这事要麻烦很久呢，没想到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没事！谁叫是我的工作失误引起的呢？对了，我很好奇，那些关押匪徒监室的电子栅栏是设了报警系统的，这个系统据我所知当今世界还没有人可以破解，如果那些匪徒是武力冲破羁押的室的话，你们应该听到报警声才对啊？你们怎么……？”

林赞成故意丢下了一个难堪的大难题给凌家姐妹。他的意思很明白——“是啊，人是我叫人抓回来的，我承认是我的失误，可人是交到你们手里的，这个你们又怎么说？”

幸好林赞成不是一个喜欢逞口舌之快的人，丢下这个问题之后就离开的审讯室。他要继续追究下去，凌绝英和凌绝凡非得找个缝把自己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