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了半晌,也没看出是什么来,问过古若蓝之后,便照着样子描在纸上,将原来的拓片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在一边。
盒子之中还有一块破布,叠在一起,折成一个六角形模样。古若蓝在一旁没有动手,我小心翼翼的展开,唯恐日久年深的,一碰成了碎片可就玩完了!我战战兢兢的铺开,却是一张地图。
我看了一下,心里的喜悦立马就消失殆尽了,这几乎算不上是严格意义上的地图,只是用黑色线条画着一简单的门脸轮廓,边上写着“真武”二字!此外就是一条抖索弯曲的曲线,斜斜的延伸开去,看着倒有些像是放飞的风筝线!
我为了细看将画布捧在了手里,因为离得近些,突然闻着味道有些不对,心中惊疑之下,便端到鼻子边上细细嗅了一下,竟然有一股血腥味。
“这是某个人撕下自己的衣服,草草画成的。看来应该是当时境况有些不妙,临危之际留下的线索。会不会是古老年轻时候考古遇到险境,留了下来?”我兀自思忖猜想着,转过脸问古若蓝。
古若蓝摇了摇头,说这块布料看起来不像是爷爷这一辈的纺织品。
不是古老,那会是谁,又是在哪里?被如此宝贝的存放着,又是为何呢?
我闭着眼睛,将布上的画面,其实就是一个门楼的轮廓,牢牢的记在脑海里,不管如何,古老将它收在这里,定然是有用意的。
再没有找出什么新鲜的来,古若蓝又将东西放回盒子中去,我很自觉的先跑到外面,见到那个老女人,我心里依然凉凉的,见她没看我,我便自行到另一侧抽了根烟。过了一会儿,古若蓝才走了出来,跟老妪话别。
我们并没有在古家老宅里住着,而是预定了一家酒店的房间,离得不远。我们出到外面,天色渐晚,西关大街上的人群开始多了起来,我们在一家特色小吃店吃了点东西,趁着灯火,慢慢的往酒店走去。
“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看你憋了老半天了。”古若蓝的长发在街灯下飘散着,露出轻薄如蝉纱的耳朵。
“那个老……妇人,真的是你姑婆?”差点不礼貌的说出“老女人”,尽管有些唐突,我还是问了出来。
我实在觉得奇怪,“古老去世”这个消息,作为被委以看护老宅重任的“姑婆”居然都不知道,当然,更让我讶异的还是她的长相,我一想起那双铁爪脚来,就有些惧意,如果是在荒山野岭遇见,还真不敢相信这是人!还有那副痴呆的模样,总觉得怪异的很,一个连神智都不清楚老女人,怎么会被古老安排在老宅子里呢?
古若蓝说,她们家亲戚并不多,这个远方“姑婆”,却是实打实的,在她很小的时候,爷爷偶尔也会带着她过来这边小住,那时候她也很害怕这个姑婆,她没有见过哪个人整日不苟言笑,一天下来也讲不了几句话,只是默默的做着家务活,但是接触之后,才知道她其实人很好的。
“想知道她为什么变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