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烟出言嘲讽,不去看那女佣人白了的脸,心里痛快了一些。
药浴浸泡着身体果然很舒服,熨帖了她的每一寸皮肤和骨头,肩膀上被左深抽的鞭伤,感觉都不疼了。
下半身的刺痛感也已经缓和。
唐烟趴在浴缸的边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是有钱人,东西都是最好的!!
也走不了,唐烟便也不去纠结这个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
趴在浴缸里,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感觉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不断地叫她:“糖糖糖糖。”
一声比一生低,声音温柔得让她几乎溺亡。
他用唇畔轻轻地扫过她的脸颊,温软的触感,痒痒的,她嬉笑着跳远。
文雅的少年,追逐而去,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情真意切地呢喃:“糖糖,糖糖,我的糖糖,我们一辈子不分开了好不好?”
她心里甜丝丝的,抿唇娇羞万分,却要矫情地说:“谁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了?”
少年愣了一下,急了,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扶着她的肩膀急急地问:“糖糖,你不愿意和我一起?”
见他认真得脸色都吓白了,唐烟心疼他,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俏皮地笑:“傻阿城,骗你都信啊!”
然后在温尔城的怔愣里,得意飞扬地大笑,挣脱他,笑着跑远。
一边跑一边笑着说:“傻阿城,傻阿城,我的傻阿城。”
温尔城站在那里,忽然莞尔一笑。
情景变换,大雨滂沱之中,她穿着黑白相间的校服,背着单间书包,站在庭院里,大雨把她淋湿。
她看着工人把她家里的家具搬走,父亲被扣着手镣,被传警服的人带走。
温尔城撑着黑色的天堂伞,缓缓地走来,一身笔挺的西装,面容依旧清俊出尘,只是笑容冷酷:“糖糖,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