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她,不是这样叫他的,她总是喜欢叫她。
阿城,阿城,傻阿城。
不过是五年,许多东西都变了。
唐烟假装没有听出来温尔城话里的落寞,她也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落寞,从哪里而来?
“温先生,你知道吗?我现在可以报警,告你擅闯民宅。”
唐烟紧紧地抓着被她撕破的衬衫,狼狈地站在灯影处,心里一阵阵的钝痛。
感觉就像是有锯子,在拉扯着,慢慢地碾压过她的心肺。
温尔城,已经五年了,你现在,才终于来找我了!
温尔城却是一点也没有惧意,嗓音依旧沉稳平缓:“都回来了,还要竖起满身的刺,你累不累啊?”
“对不起温先生,我和你不熟,你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唐烟干脆十分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她又是十分的了当地告诉他:“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不劳烦温先生记挂,温先生还是回去多记挂记挂周小姐,或许,你能爬得更快一点。”
浓浓的嘲讽,半点都不肯留情。
她累吗?唐烟扪心自问,然后,答案让她觉得可笑。
现实从来都没有给过她说累的资格。
所以,她从来都不敢说自己累了要停下来,生怕停下来,会万劫不复。
她因为偷懒,把父亲的公司交给他打理,而他,正好利用了这一点,让她从云端,摔入了地狱。
从此,她不敢再喊累。
这是温尔城亲手教会她的道理,而他现在,竟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