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烟这几天几乎是焦头烂额。
那群民工的律师已经找上门,媒体报纸已经刊登了这则新闻,父亲被所有人指责为多年老赖。
都死了这么多年,还欠下巨债不还。
她看着那些对父亲的攻击,心疼得不得了。
这么多年来,他是她最爱的亲人,也是唯一一个,连她的母亲都在危难之际离开她,她还有什么亲人?
唐烟冷笑,坐在美色坊灯光迷离之中,几乎要笑出眼泪来。
上千万的巨债,她找遍了所有认识的人,能帮到她的,寥寥无几。
父亲以前的朋友,有的见着她来,立刻给她吃了闭门羹,有的会伪善地和她见一面,一见面她还没开口借钱,就大谈自己的难处。
这样,唐烟还能开得了借钱的口吗?只有坐在那里尴尬的份了。
如此下来,唐烟四处奔波了几天,谁都不肯借钱,就连以前父亲的最好朋友,也是推脱万分。
人心冷淡,就是这般光景。
莫丹媚见她整日愁眉苦脸的,爽快地把自己所有的积蓄一百多万打到她的卡中。
这也是莫丹媚的极限了,毕竟现在,掌家的不是她,她一个人能借她这么多,唐烟已经感激涕零。
可是,这一百多万,加上自己的几十万存款,距离那一千两百多万,还是一万八千里的距离。
还不到零头呢。
“要不,咱把美色坊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