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衣服,下楼用膳。”左深别开脸去,冷声吩咐。
他是知道的,她的胃不好,上次看见她喝酒的时候皱成一堆的眉头,就知道了。
折腾了半宿,她一点东西都没碰。
唐烟却不领情,和左深这样的人吃饭,她能吃得下吗?
“不想吃。”她动了动身体,抓起散落在地毯上自己的衣服,准备穿起来回家。
这个房间充斥着萎靡的味道,让人受不了,半刻都不想再呆。
左深却斜睨了她一眼,指着搁在台架上的衣服下令:“穿上那一套。”
唐烟愣了一下,抬眼去看那套早就备好在那里薄如蝉翼的睡裙,指尖猛烈地颤抖了几下。
她不要说穿,光看,就让人脸红耳赤。
“我要回家,穿那个不方便出门。”唐烟拒绝,继续穿自己的衣服。
“我说准你回家了吗?”左深倚在浴室门口,双手环胸,一双冰蓝色的眸子渗着寒冰,看着她,让她不寒而栗。
“你还想怎么样?”
“穿上衣服,下楼吃饭。”他看了她一眼,眼神警告:“我不希望我的话再说一遍。”
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耐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要是别人,他直接把她丢下楼去了。
还费口舌和她说这么多。
唐烟见他眉宇温怒,想想这人一直以来都是阴沉不定的性子,犹豫了,看看那薄得几乎等于不穿衣服的睡裙,纠结不已。
“来人。”左深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厚重的梨花门被推开,穿着英式制服的管家带了两个女佣进来。
在左深的跟前低头毕恭毕敬地说:“爷,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