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出来,温润地笑了笑。
在她的耳边低低地笑语:“你真像是一个绿色的药瓶。”
唐烟自然是不喜欢这样的一个比喻的,那个时候,她还没看过张爱玲的《倾城之恋》。
不知道温尔城竟然把她当做了他的白流苏。
她气恼地瞪他,赌气地往家里等在门口的车子跑,温尔城笑容文雅地追上来,在她拉开车门即将坐进去的时候。
他从身后附身过来。
在她的耳边轻声耳语:“你就是医我的药。”
她愣了愣,脸颊上飘起了一抹的红晕,不敢看他,径直进了车,抱着书包坐在离他远一点的地方。
那一路上,她的脑海里一直重复着温尔城说的这一句话。
心里又羞又恼的,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向她表白?
少女怀春,唐烟对已经走向了成熟的温尔城,充满了少女涌动怀春情怀,那样的感觉,真美妙。
但是,同样的,又酸又涩。
因为温尔城,自始至终都不肯明明白白地和她说过,只爱她一个。
后来人事已非之后,唐烟便把温尔城这样暧昧不明的态度归咎为,他想要搅动她的心,让他更好地在唐家生活。
是一种以朦胧的感情为筹码,来达成自己见不得光的目的的手段。
简言之,她唐烟,就是他的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她不是他的药。
蓝斯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唐烟已经把书放下了,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
见蓝斯下来,她连忙站了起来。
“小无恙睡了?”轻声地问了一声,唐烟多少觉得有些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