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回过神来,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捏起耳边一束鬓发,笑意温柔。
“我没进宫前就听到怜雪的惊人事迹,果真连帝王账也不买,怜雪如我所料不屈下跪于人。”
“萧怜雪只跪我心甘情愿之人。”
“哼,大逆不道。”长溪嘴巴一哼,不客气的顶撞萧怜雪,很明显,长溪如今依然记仇于她。
“大粗块,你说什么,我家少主大逆不道要你管!!!你算哪根葱??”躲在暗处的春风一个蹦跶跳了出来,指着长溪鼻子大骂。
大粗块——
长溪瞪大了眼睛。
“萧怜雪不跪天子难道还不够大逆不道吗,上次他伤我爷还没找他算账呢!幸亏我家爷是神医,医术过人,才逃过一劫。”
“我呸!破医生有什么了不起?我家少主料事如神,会五行八卦夜观天象破解迷阵无所不能,你家那个小白脸能和我家少主比?”
“你!——萧怜雪才是!!!”长溪说不过春风的伶牙利嘴,气恼了脸。两人骂的昏天黑地,什么不好听的都骂了出来,还没骂完呢,就看到金线掠过眼前。
两人回头,看到白炎和萧怜雪正慢慢按动机关,准备伺机而出。
“爷!”
“少主!”
春风和长溪哭丧着脸,完了完了,两人表情好恐怖啊,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都不解恨。
所以说,一时斗嘴千古恨啊............
两人正考虑要不要自己解决掉自己不会那么痛苦。
“别让我听到下次。”萧怜雪冷冷吐出几个字收起蚕机银套大步走出长廊,白炎瞪了两人一眼也转动轮椅走了出去。
“你们站在这里,一个时辰离开。”圣灵手说完从袖子里不知挥出什么东西洒在两人身上,春风长溪立刻动弹不得。
长溪冷汗,是定身粉啊........
“怜雪,莫不要为那两人置气。”
萧怜雪身形一顿,转过身子缓缓摇头。“我不是生气那些话,而是生气他们随口说出那些话。”
白炎错愕的看着她。
“他们,终究太冲动,往往意气用事不顾后果,这样人在这乱世之中很难保命。”
是啊,太直率,太冲动。这种人若生在太平年间不会有什么,可在这一触即发的乱世中,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怜雪可有替春风算过命理。”白炎问萧怜雪,见她摇头。
“既如此,怜雪可来我小楼中坐坐,我也很想见识传闻赛诸葛的萧怜雪究竟有多厉害,我们不妨较量一番。”刚刚长溪和春风的话也勾起了白炎一点小心思,他也很想看看,在这卜卦之术上,究竟是自己略高一点还是萧怜雪更高一筹。
“随意。”萧怜雪算是答应了,向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竹清殿。
月璃画早早等着她了,一身草绿纱裙,不似宫装般繁缛复杂,更衬托出那种灵动鲜活之感。
她是个很美的女人,没人会否认她的美。
“你为什么隐瞒。”
“我说过,你总会知道的。”
“这不是解释。”萧怜雪冷冷的转过头,皱起细眉。
“怜雪,这件事我不便多说,过几天我就要回金国了,金国和陈国最近很不安定,红花让我回金国稳定金国皇帝。还有,琴弦可能找到了。”
萧怜雪望向她,是,闵妃吗。
“八九不离十,总之,她一定是红花之巅的人。”
琴弦是红花之巅第三位使主,三年前,奉红花之命下山,一下山便没了音讯,可红花居然只字不提。显然,他知道琴弦的踪迹,他们一直暗地联系。而闵妃,最有可能是琴弦,两人很多事情相吻合。
“我走后,周国只剩下你一人了。”
“萧怜雪早已习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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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府中寂静无声。
金国皇臣耶律子在睡梦中被人掐断了脖子,血铺满整个床间,府里的人手忙脚乱的处理着凉透的尸体,有位侍从发现床脚一枚白雀玉环。
这是周国的物件!
周国人一向佩戴玉环,而这白雀,是周国皇室才持有的物件,周国人竟然杀了金国皇臣耶律子,金国皇帝必然大怒!
屋顶上的黑衣女子冷冽的看着府里的一切,取出一张干净的手帕擦干血渍,抱起背后的瑶琴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