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物，你干什么呢？”

一声戏谑的声音从耳畔响起，顾晴怔愣了几秒后，猛地一下转头，看到倚靠在门口的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你怎么……”

“嘘……”周烨晟伸手抵住自己的双唇，看了看会议室，随即冲着顾晴招手，示意她进自己办公室。

顾晴当即惦着脚尖快步追上，反手轻轻的带上周律师专属办公室的大门，快步冲到办公桌前面，惊叫出声：“师父，你不是应该在开会吗？”

周烨晟往自己的老板椅上一坐，拿眼睛瞅了顾晴一眼：“怎么知道我没在会议室很高兴是不是？”

顾晴下意识的点头，半途中现不对又赶紧摇头，最后也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干脆直接傻乎乎的笑着了。

周烨晟很是嫌弃的甩了一眼过去：“司法书背到第几页了？”

顾晴伸手比划了个数字，周烨晟当即脸一沉，冷声质问：“怎么才只有这么点，我出差这几你都干什么事去了？”

顾晴有些心虚，立刻低头认错：“师父，我错了，但是最近这几天我睡眠质量不好，导致记忆也退步了，所以背得就有点慢，客观原因导致的，本人主观上还是积极向上的，我保证！”

顾晴伸手就摆了个“誓”的动作，龇着牙咧着嘴满是讨好的笑，师父平时最吃她这套了，稍微说几句好话就会被放过。

周烨晟一眼就看穿了顾晴的小算盘：“睡眠质量不好？换床了还是旁边多了个人？“

“师父……”顾晴当即就歇菜了，周烨晟真是越来越为老不尊了。

“说吧，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周烨晟也不敢玩得太过，要是哪天穿帮了靳擎苍一准给他小鞋穿。

说起正事，顾晴眸光一敛，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玩闹的样子。

“师父，你为什么要接下这个案子，李诗雨历年学校的体检报告中完全没有心脏病史这一条，警方在审讯过程中全程都是录像的，根本就不存在严刑逼供的可能，而且李诗雨是第三死者赵谦的凶案现场被逮捕的，警方完全有正当合理的理由带她回去协助调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李诗雨自己已经承认了杀人，那么小染他们还要威逼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顾晴一口气说完，到后面越来越激动，脸色绯红，双目炯炯的看着周烨晟，这个官司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辩驳都是没有胜算的，就算是从人道主义，相信民众也不可能会同情连环凶杀案的最大的嫌疑人。

她真的很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接下这个官司。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周烨晟神情自若，与顾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仿佛这件事在他看来一点意义都没有似的。

“师父，你到底明不明白，这个案子没有胜算，而且李诗雨的死因要负责任的也不是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