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有病。
然而禾秦却不管她作何感想,他的眼底仿佛藏了一把冰刀,手上力道渐渐加重,恨不能将她凌迟处死才好。
很显然云歌此时已经没有进的气,只有出的气了,她脸色通红,双眼紧闭,下意识的想要拍开禾秦的手,偏偏那只手牢固无比。却在这时忽然一个东西从云歌的袖间掉落,禾秦微眯一下眼睛,待看清那个东西之后,眸子里的杀气才渐渐压了下去。
“记住了,不论是救你还是杀你,主动权始终在我的手中。”禾秦松手,冷冷的看着她。
失而复得的感觉重新涌上云歌的心头,她顺着墙壁瘫软下去,双手覆上喉间大口大口的喘气,却又因为方才的施重导致喉咙剧烈疼痛而咳嗽不已。她弯着身子,眉头紧皱,眼角是因为咳嗽而蔓出来的眼泪。
那种痛苦是形容不出来的,她的脸色在这微弱的灯火下异常苍白,她低着头呼吸沉重,瘦小的肩膀随着咳嗽微微颤抖着。然而眼角却瞥到袖中掉落的物什。
那条赤色的发带。
翌日清早。
“简直是疯子。”云歌对着铜镜,细细检查着脖子上的淤痕,口中低声咒骂着。
她微微颔首,想起昨晚禾秦在夜色中闪烁着那种肃杀的眼神,身上就是一阵颤栗。心中打定注意,以后看到他绝对绕路走。
萧月手中端着一盆清水,放到一边,拿起过了水的手帕轻轻的在云歌脖子上敷着。
“昨晚我说让我跟公子一同去,你偏不。”她手段极其轻柔,口气中带着一点埋怨。
“谁承想逍遥子这么诡计多端。”这个时候云歌倒是显得平易近人多了,她抬着头,一双美目滴溜溜的转着,继续道“而且我也委实没想到禾秦竟然暗中埋伏在月咏楼。”
“不知道禾公子去那里是做什么。”萧月有些疑惑。
“太可怕了,这些人。”云歌有些不满的嘟了下嘴巴,似乎当年那个带着紫衣,红着眼睛在无人的山洞里算计着可怕的阴谋的那个人并不是她一般。
到底是江湖险恶啊,她低声叹了一口气,将萧月的手拿了下来,拉了拉衣领。
萧月见她一副全副武装的模样,便开口问道。
“公子今天还出去?”
云歌走到门口停住,回眸看萧月一眼,清亮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晶莹一般。她道,神情高深莫测。
“今天是有人出去,但那个人不是我。”
萧月一愣。
果不其然,当云歌坐落在庭院中,手执白子,即将突破黑子的围攻之势,并且带兵反杀之时,便听到了管家同萧月的说话声。
她将那盘残局搁在了树下的石桌上,领着萧月,不急不缓的向着偏殿走去。
还未进大门,云歌就已看见宾客位上坐着的人了,老远看去就看见那人英姿飒爽,不是,是风度翩翩。那不对啊,她蹙眉,来的不是这个人啊。
萧月似乎看出自家主子的不对劲了,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怎么了?公子。”
“来的人是谁?”云歌问。
她先前以为今天解祁阳定会登门谢罪的,毕竟昨晚他可是很没义气的落下了自己,自己怎么也说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吧,虽然这人是萧月救的。
“是青尘侯爷。”萧月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