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便是无刀门举办宴席的后花园,云歌顺势一拐,便躲过了手拿火把捉拿刺客的无刀门侍卫。此时后花园里头一片漆黑,只能趁着月色勉强看清,云歌走了进去发现里面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原本摆设酒桌的地方也已清理完毕重新被花坛和一些假山占住。
是了,她一拍脑袋,有些懊悔,恐怕那个玉佩早被打扫卫生的下人捡去了吧。想到萧月可能还在前头同那些侍卫纠缠,便不敢耽误,虽是心中不舍那枚玉佩,但此时已经暗骂自己行事冲动了。
她一转身,一个黑影赫然出现在她前头,云歌一惊,后退一步。紧接着便是手拿火把的侍卫从外头陆续而进,站在她跟前的正是无刀门门主刀无痕。
“斐公子夜闯我无刀门,有何贵干?”在火把的摇曳下,火光在刀无痕的面孔下投下一片阴影,他看着云歌,口气不冷不热。
“寻东西。”简单明了,直戳主题,云歌道。
“没想到斐公子这么不将我无刀门放在眼中,就是找个东西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刀无痕声音一沉。
不是善茬,这无刀门的人果然不是善茬,云歌抬眸,冷笑一声。
“我这东西还未找到,何时说要走了?”
“斐公子好大的口气,我倒是想看看你今日如何出去。”刀无痕冷哼,后头侍卫搬来了一个木椅,他顺势便坐了下来,依旧面色不善的看着云歌。岂料云歌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面色冷峻,抬脚便走。但却是刚动一步,便被十几个侍卫重重包围。
“没想到无刀门门主新上任,便就是有眼无珠不认人了么?”云歌一双深潭一般的眸子缓缓扫视众人一眼,口气凛冽的说道
“认不认人我无刀门也从不曾你斐庄有何来往,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擅闯我无刀门,我将你误认为刺客有何不可?”
“那可是你自以为是的井水不犯河水罢了。”云歌嘲讽,袖子一甩,一个东西从袖中向刀无痕飞出。
刀无痕手法极准,抬手便接住,打开掌心一看,脸色便变了。他拧眉,眼中带着震惊“你为何有我无刀门的令牌。”
江湖上有一个规矩,各大门派都有各自的令牌,此令牌用于两家门派相互来往的重要依据。而此令牌还有另一个作用,便是可调动对方门派隐藏的一部分势力借用一日,所以不是非常好的关系之下令牌是不会轻易送于别人的。
“身为无刀门门主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过来问我?”云歌一笑,走到刀无痕的跟前,将她手中的令牌拿了出来。
这下侍卫便再也不敢拦她了,云歌撇下还处在震惊和疑惑中的刀无痕,移动步伐就往门外走。
“你方才是找什么?”刀无痕忽然在后头问道,口气缓和了不少。
云歌顿住,下意识的手摸向腰间,空空如也,在火把相映下的容貌带着些失落,但转瞬即逝已恢复往日的神情。
“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