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你俩现在应该无处可逃了吧,所以这是打算拉上我做垫背?”
逍遥子不傻,且很聪明,他总能想到许多云歌都未曾想过的,说好听些是谨慎,实际上却是神经过敏了些。
云歌听他这么说反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起目光带着些好笑的意味打量起逍遥子,见他那张好看的脸上挂着一丝略带纨绔的笑容,实际上还真是心如针细呢。
云歌拉着乌引,没有半分犹豫的转身从逍遥子身侧错过,隐忍笑意的话从前头传来。
“你也算是恶贯满盈了,还怕这黑锅?”
逍遥子哈哈一笑,竟真从后头跟了上来。
云歌撩眼一看,嘴角扬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而乌引一直面无表情的被她扶着,此间从未正眼瞧过逍遥子一次。
但这并不代表逍遥子也同她一样,爱理不理。
“小丫头,你多大了。”逍遥子扭头朝着乌引问过去,脸上的笑容分明是哄骗小孩子的表情。
然而乌引并未理他,只是兀自看着前头。
“你的那只狗呢?”逍遥子又问了句,不依不饶。
乌引手中拿着那把伞,不动神色的抬了起来,在这晚间“彭”的一声盛开如同一朵庞大的莲花。而逍遥子则是被这动静弄的一惊,立刻往旁边挪了点儿,这才没有被乌引那伞周的利器所伤到。
云歌朝旁边瞥了眼,脚下加快了步伐,三人匆匆的脚步声在这晚间留下的一串串细碎的声响。直到出了这个小巷子,云歌才看到从远处驾着马车而来的萧月。
马车跑的飞快,但是按照这个速度,并不该现在才到,云歌带着狐疑的心思,看到那马车在自己跟前停了下来。
“公子,属下来晚了。”来的人并不是萧月,而是萧阳,他一个纵身跳了下来。
云歌看了他一眼,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她扶着乌引率先进了车内,而逍遥子则是随着萧阳的坐在了外头。
进来坐下之后云歌才觉得舒坦了些,乌引也轻轻吐了一口气,那张精致的脸在油灯的照映下,越发肌肤如雪,显然因为左腿的原因也不太好受。
此时她那受伤的地方血流淌的并没有那么急了,那只赤着的脚背上是干涸的血迹,但旁边依旧时不时滴下几滴血,落下去的时候缓慢而又鲜红。
“疼么?”云歌开口问道。
“不疼。”乌引摇了摇头,殷红的小嘴有些干巴巴的,她认真的看着云歌,眼里的瞳眸漆黑的没有一丝杂质。
云歌看她一眼,低叹了口气随后蹲下了身子,马车内并没有金创药一类的东西,只能暂时用东西将她的伤口包扎起来,勉强止一下血。
却在这时车帘被人从外面掀开,逍遥子半个身子探了进来,清冽的目光流连在二人脸上,随后落在乌引的脚上。他嘴角向上扬了扬,从怀里掏出了个白瓷细颈药瓶往乌引怀中一丢,抬手朝她一指,语气玩味。
“记好了,这是人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