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哪里。
她下意识的张望,却发现自己竟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内布置文雅别致,抬眼便能看到一幅楠竹水墨画,仔细点甚至还能嗅到房内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沉香。
自己不是应该在艺馆的么,可是被人打昏之后,为什么会被妥当安置在一个这样的房间内。云歌向后脑底下摸了摸,稍微摁一下脑子里便一阵生疼。
就在此时,随着嘎吱一声,门被人从外头推了开来。
原本就处在迷惑中的云歌,被这一声门响拉回思绪,她扭头朝门前看去,眼里的迷惑瞬间便被难以置信的诧异所代替了。
“季如沁?”她低声喊了一声。
季如沁刚刚入门,便看到了坐起来的云歌,她脚下一滞,随即脸上多了一丝笑容。
“你醒了啊。”口气平平淡淡,似乎云歌早已在这里一般。
她那副样子,叫云歌心底的疑惑便更深了一些,想起上次天火山庄发生的事,心底不免添了一份警惕。她看向走过来的季如沁,张口问道:“我怎么会在……”
然而话还未说完,门又被人推开,从外头进来了个人。来人正是季如沁的丈夫,徐邑。
云歌愣了愣,脑中蓦地想起方才梦中的画面,除却面部线条沉稳英俊一些,以及高了许多之外,徐邑并未变化许多。她微微张着口,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徐邑见云歌醒了,嘴角扬起一丝笑容,那双单眼皮下的眸子清秀而明亮,随即充满关怀的问道:“刚刚醒过来的么?可有哪里不适。”说着已是坐了下来。
云歌敛着眸子,在两人脸上看了看,却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她微微垂下了眼帘,叫人看不清她眼里的波动,声音有些低的回了一句,“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当时在艺馆看到你昏迷在地上,着实将我吓到了。”徐邑说道。
“你是在艺馆将我带回来的?”云歌惊讶的问道。
从当时的情景来看,那个假斐云歌怕是早就发现了云歌,这才有了后头的那一出。但即便如此,那个女人怎么会那么好心将她放了呢。
“怎么了,你不记得了吗?”徐邑问道,末了顿了顿,对季如沁说道:“沁儿你去吩咐一下厨房,备一些烫点过来给斐公子用。”
季如沁明显愣了一下,眸底虽然掠过一丝不愿,但还是看了云歌一眼后点了点头离开了。徐邑看着季如沁离开将门带上之后,才回过头来。
他是故意将季如沁支开的么?云歌不解的看着徐邑,见他回过头来,飞快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不可否认的却是,心底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