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却是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解释一般,面色凝重,迅速弯身挑帘跑了出去。
“萧阳,停下。”云歌低喝了一声。
绵延的细雨迎面吹在她的脸上,夹杂着凉风,竟叫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萧阳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随后手中缰绳一勒,在黑马的长嘶中,马车急急的停了下来。
“公子,做……”萧阳回头,话还没说完,云歌已经一马当先跳下了马车,朝着后头跑了过去。
云歌下了马车就朝后头看去,却发现街上的人稀稀拉拉,只是偶尔走过几个打着伞的,但却并没有她方才看到的人。
萧阳紧跟在后头便过来了,乌引则是脑袋伸出了窗外,眼里充满疑惑的看着云歌。
“萧阳,你带乌引原路返回冥罗宫,告诉禾秦我看到那个冒充的女人了。”云歌吩咐了一句,随后也不等萧阳开口,已是抬脚朝着一家艺馆就过去了。
艺馆里头人还不少,且热闹,里头暖洋洋的弥漫着异香。此时座位上三三两两的的坐着一些客人,大部分都是男人为主,前头的台上有各色各样的女子在此献艺,时不时引发一串喝彩的掌声。
云歌站在门口,目光清鸿不染,她身上有些狼狈,长发微湿的搭在肩上。方才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个冒充斐云歌的女子站在这家艺馆门前,而且没有看错的话,同那个女子一起的还有个男人。
云歌朝着里头走进去,眼睛像是一抹锋芒的剑光,将这还算大的艺馆巡个一角未剩,然而这里坐着这么多人,却并没有她要找的人。
这里的人多,所有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云歌抬头朝着二楼看了过去。二楼莺莺雀雀许多,但靠楼梯左边的走廊却是安安静静,想来应该是单独的厢房。
趁着艺馆里的侍女没过来,云歌悄悄从后头的楼梯绕上了二楼。于前头不同的时,这里很安静,但也能隐隐约约从一些厢房内听到说话弹琴的歌舞声。云歌轻咳了一声,警惕的朝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异样后,这才大着胆子踏上了最后一层台阶。
如果方才在马车上没有眼花的话,那个女就算不在这厢房内,也一定还在这艺馆的哪个地方。这么想着云歌已是一间一间的窥了过去。
如她所料,这些厢房的确是单独的包间,想来是一些特殊的人物所来的。但艺馆倒也不同于青楼,艺馆内多是饱读诗书家道中落亦或是出了些变故的女子聚集到一起的地方,依照坊间的一句话里就是,只说话聊天弹琴跳舞但不动手动脚胡作非为。
相较于青楼,这里来的男人们也文雅许多,却也不乏那些仗着有几个钱的横行霸道的富家公子。但听说后来这里时不时会有些朝廷的人过来听戏,那些小霸主们才消停了一阵子。
云歌俯身在厢房门前,手指在门纸上扣出了个洞,闭上一只眼睛便窥了过去。
这一眼过去,她险些没把持住力道将门推开,是谁说男人们不可以在艺馆里头胡作非为来着,眼下就正有一个。
厢房内暗香浮动,春意盎然,一张不大的圆桌上头一个男人俯身在个女子身上,除却女子喉间低低的呓语声,剩下的就是那映入眼帘零零落落洒落一地的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