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宫中的谁谁谁都一清二楚,云歌默默的别过了头,心里莫名的觉着膈应的慌。
“禾秦方才已经请了。”她无奈的扯了下嘴角。
听闻之后,白芷愣了一下,立马笑道:“那再好不过了,我怕他不上心,请的是男医师。”
这下云歌可算是明白白芷的意思了,她这是有意在自己面前这般。白芷这话说得倒是给人她同禾秦十分熟稔的感觉,这其中的意味怕是在拐着弯儿警告自己呢。一想到禾秦,虽然性子比较讨厌,但那张脸还真是惹了不少烂桃花。
白芷还要说些什么,却远远看见来了两人,似是一男一女。两人一前一后,身上带了风尘看样子赶来的有些匆忙。云歌也看到了匆忙赶来的两人,一眼便认出所来之人是白灵和白玉川,这两人怎么来了?
躺在门前晒太阳的飞光才看到了来人,许是看人太多,有些烦躁的低声吼了一下。
“飞光。”乌引呵斥了一句,随后领着飞光识事的先行一步,离开了苑子。
“云歌姐姐。”远远的白灵招着手向云歌的方向而来,脚下快了步子,白嫩的脸颊上因着匆忙赶来的缘故而染了红晕,“快让我看看你怎样了。”
白灵步子也是快没几步就到了云哥面前,一把拽过云歌便是上下打量了起来,那双眸子中透露的关心错不得。一双灵动的眸子死死盯住云歌,上下翻看着,似要将她全部看个通透才甘心般。
“你怎么搞成了这样,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过不怕,有我在一切都好办的很。”那副关心的模样,便是恨不得天地间只剩下云歌一人般,顾不得后面的白玉川,甚至连白芷也未正眼瞧上一眼,只是斜着眸子倪了一眼。
“我没事。”她倪这一眼,云歌全然看在眼中,这两人看似不怎的对付。
正说话间,白玉川也跟了上来,见着白芷微微点头示意着,不满的对白灵抱怨道,“臭丫头你跑这么快干嘛,你家云歌姐又不会跑了。”
“等等。”白芷揽了白灵拽住云歌欲走的身影,微微蹙了蹙眉,轻声细语道“方才我已经吩咐阿荷去请医师了,哪里还用你亲自动手的。”
“医师若是比我看的好,啊秦哥哥也不必请了我来,多事。”
白灵一句话生生堵的白芷没了声音。
哼了声后白芷拂袖去了后堂,便也连瞧都不瞧上她一眼,单是路过白玉川之时似顿了顿身形,却又不似,竟也叫人一时间看不明白。
云歌这方心中正感叹着两人间的浓浓火药味,那方便可白灵连拉带拽回了房内。白玉川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回眸望了眼已经走的远了的白芷。
房门前白灵推着云歌前脚入了内里,后脚“咚”的一声合了房门,速度快到跟在后面的白玉川险些磕了额头,撞了鼻子。
还没等他开口抱怨,房门又自内里被人推开,只见白灵露出个脑袋来看向白玉川,“云歌要沐浴更衣,你在外面候着。”
“咚”的一声,那房门又被人合了起来,内里还飘出一个不许偷看的声音。白玉川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臭丫头向来把禾秦当成了亲哥,对自己却是没大没小的。
屋内拦了屏风,屏风后,云歌推了身上的衣衫,将自己埋在浴桶中,屋内水汽袅袅,朦胧了视线。白灵在外间的桌案上不知摆弄着何物,叮叮咣咣的响着。
“灵儿,是禾秦让你过来的?”
“是啊,啊秦哥哥放心不下府中人的医术,怎么我的医术你还不放心么?要是我医不好你恐怕这世上就没人能医的好你了,保证把你医的身上看不见半丝痕迹。”
她有些晃神,至于白灵后面说了什么也没听进去半分。原来是禾秦叫她来的,怪不得白灵同白玉川会出现在府中。
洗净一身纤尘的云歌,换了件月白色的衣衫,三千青丝简单的以一条丝带绑着束在脑后,出水芙蓉不需雕饰。
等她洗好了身子,换上衣衫。白灵才给被关在门外的白玉川开了门算是放他进来,他进了内里自己倒是自觉的寻了个位置坐下。
白灵已是拽着云歌来回的查看着,时不时的扯了药膏和绷带上着药,她身上的伤虽多但都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势,只是有那么几处还需处理的妥善。
白玉川坐在云歌的对面,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一副颇多感悟的样子,却又总是不说话。云歌专注的看着白灵给自己的包扎伤口,自然是没工夫搭理他。
“像,真是太像了。”白玉川啧啧着嘴巴,口中念叨着,兀自摇了摇头。
“像什么?”云歌头也未抬的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