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些吃的回来分发。”若凌掏出银子递给身后的侍卫,百姓们都知道的事,她身为公主当然也懂。这里现在仍旧有一些老幼残弱的灾民,她还是要做点能为之事。
“你们保护好小姐,我去去就回。”其中一个侍卫嘱咐另外三个人,然后在马车上解下一匹马飞奔再次进城。
若凌将已经很简单的襦裙系到脚腕,一双纤尘不染的白色绣鞋直接踏着泥水走进灾区,一步踏下绣鞋就变成黄褐色。
侍卫并没有胆量敢拦住公主,只好低着头陪她迎着各式打量的目光步进灾区。
一栋栋破损成泥墙的房屋多数已经没有房顶,踩着曾是房顶的稻草,若凌一栋挨一栋的检查着危房,在心里默默祈祷不会有受伤的百姓。
直到走到最后一栋残屋,若凌真的发现里面有人。而且,居然是两个灾民。半个稻草屋顶遮蔽的淡阴下,似乎有一个老者躺在完全湿透还在滴水的被褥之中没有一丝反映,破旧的木*前又是泥又是水的地面上跪着一个和若凌差不多年龄的男孩儿。
男孩儿一身被泥水打的昏黄布满补丁却还是残破的衣衫,一只脚穿着露了一个脚趾的黑色旧鞋,另一只却是光着的。双手抓着*沿,散乱的长发黏糊糊的几乎盖住整张脸,不停抽搐的身体证明他在哭。
侍卫终于不能只是跟随,抬手拦住若凌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