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扔下还在厮杀地人群,渐渐消失在了远处。
七七用力地攥着缰绳,不敢有丝毫松懈,她嘴里不断地叨念着:“王,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夏非寒唇边忽然绽开一抹淡淡的微笑,环在她腰间的手却一点点放开了……
“七七……七七……”他低醇地嗓音呢喃了两声,失去了意识,翻身跌下了马儿……
“王……”七七惊叫一声,整个人亦跟着跳下了马,死死抓住他的手,再也不肯放开……眼前忽然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七七只觉得全身酸痛,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简陋的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房中仅有一张*,一张木桌,桌上摆着几个带着豁口的碗。
仅此而已。
豆点大的烛火在空气中燃烧跳跃,火光忽明忽暗。
她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姑娘,你可醒了。”一个面相和蔼的村妇打扮的中年女子,端着一个碗出现在了七七的面前。
七七见她一身粗布麻衣,头上包了一块碎花的蓝布绸子,不由地皱眉问道:“你是?”
“姑娘莫怕,我唤我张嫂便可。午后我家相公砍柴回来,发现了你们夫妻二人浑身是血的躺在草丛里,便将你们带了回来养伤了。”张嫂笑吟吟地道,将手中泛着热气的药递给了七七:“喏,把这药喝了,你们夫妻还真默契地紧,都厥过去了双手还紧紧地握在一起……我相公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你们分开呢……”
七七面色一赧,木讷的脸上闪过一丝红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接过药碗紧张地道:“那王……我相公呢?他怎么样了?”七七说道相公两个字的时候,脸色红了红,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语的感觉。
张嫂脸色变了变,放柔声音道:“姑娘,你相公的情况可没有你那么好,刚才大夫替他诊治过了,好像是由于高烧烧着太久,伤着脑子了,大夫过会儿还要来,你也别太担心。”
手中的碗砰地一声落地,碎成四瓣,黑色的药汁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