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也不是完全如医生说的那么糟糕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淡淡开口，脸色还很苍白，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似乎带着点自嘲。

“我，我听说了那件事情，所以第一时间赶过去，在那里遇见了胸口满是鲜血已经晕倒在地上的你……钟晴……你还好吗？”

沐小雅的声线里有着很明显的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触碰到了钟晴最脆弱的地方。

“哦，那你，看见他了吗？”

这个他，沐小雅当然知道指的是谁，沉默了好久还是用摇头做出了回应。

要怎么告诉钟晴，她没有看见席竣彦，而席竣彦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被撕成两半的离婚协议书当时就散落在钟晴的包包上。

应该是钟晴摔倒的时候，从包包里面滑落出来的。

那上面的字令沐小雅相当震惊，他们真的，走到了这一步了吗……

当她看见钟晴晕倒在地上而且还有鲜血的时候，呼吸差一点就被掐住了，死死地控制住自己欲崩溃的情绪，把手指伸到鼻子下方，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之后，才感觉自己身上有了力量。

“钟晴，就算他跟你，分手了，你也用不着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晚到一步的话，你就性命不保了。”

钟晴苦笑：“我欠他的，一条命都换不回来。我和他，我和他……”泪水忽然决堤，迅速模糊了视线。

眼泪如同那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下来，很快流到了嘴里面，味道极其苦涩……渗透喉咙，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大口地喘息，想要继续说下去，喉咙却被什么掐住了一样，声带再也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