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衣正打算离开的身子,却被苏秦掀开的被子,正好遮盖和压住了身子,等到它好不容易把头伸出被子,准备看苏秦毒发的模样时,却发现苏秦已经点燃了蜡烛,正在查看她肩膀上的伤口,因为她背对着他,所以他只能听到苏秦有些惊讶的‘咦’了一声,并看不到她伤口的模样。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明明已经被他咬了的苏秦,怎么还能站这么久不倒?为什么还不毒发呢?
紧接着,让他更是惊讶的是,苏秦似乎拢好了衣裳,端着蜡烛就转身往*这里来了,似乎她是想查看一下*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咬了她。
黑衣也不躲闪,干脆好整以暇的躺在淡青色的被面之上,等待在苏秦掀被子的一刹那,再咬她一口,他就不信,这个女人难道是百毒不侵的不怕蛇咬?若非是要嫁祸魅柔,且不能让人看出她的尸体上有其他人为的痕迹,他随便一个小法术就够这个女人死上千百次了,也不用如此麻烦的用最愚蠢的方式了。
苏秦先是掀开枕头查看,什么也没有。
再是掀开被窝,也还是什么都没有,雪白的*单上,除了她之前睡过的印子,根本什么都没有,那她肩膀上分明是被咬了的伤口,又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呢?
只顾着查看被子底下的苏秦,哪里知道那咬她的家伙,根本是被她包进了被子外围?
被莫名其妙的咬了之后的苏秦,再也睡不着了,随手把蜡烛放到了*边的圆凳上,就伸手再度缓缓掀开中衣,看向那如今还在冒血的两处尖锐的伤口,就像是被吸血贵之类的咬了一下一般。
难道这个时空,除了有蛇妖,还有吸血鬼吗?
想到这里,苏秦也不由自主自我嘲笑的笑了,什么时候自己也如此想象力丰富了?
倏地站了起来,往屋子内脸盆架的地方走去,而好不容易把头从一整团的被子里钻出来的黑衣,终于逮着机会再度咬向苏秦的腰部的时候,却被苏秦这冷不防的起身,给弄的咬落了空,还同时因为用力太大,半个身子直接摔到了*下面,差点没把两颗尖锐的毒牙给磕没了。
而苏秦此时则正对着脸盆在清洗那渗血的肩头,水声掩盖了身后的黑衣落地声,所以苏秦并不知道那条咬了她的罪魁祸首,正在缓慢的沿着*,再度爬下来,而方向正是她所站的地方。
伤口经过清洗,血也不流了,那两个尖锐的压印也就跟更明显了,还真的是像被蛇或者吸血鬼咬伤的。
只是若是蛇的话,这么深的牙印,这条蛇应该不小才是,怎么会*上遍寻不着呢?而且一般咬人的蛇都该有毒才是,血却是鲜红的,真是奇怪!
苏秦哪里知道她从吃下青云指尖的血婴之后,她就已经百毒不侵了,甚至她的人虽然还是人的模样,体内的环境却早已经在慢慢的向蛇类转换了,如今她被黑衣咬了,血流出来是红的,那就说明她此刻体内的毒性程度早就胜过黑衣的毒液了,所以才会把他的毒完全综合掉了。
或者相反的来说,若是黑衣不小心被苏秦咬了,或者苏秦的血液和汗液,或者是唾液入了黑衣的体内,黑衣反而有生命危险了。
只是这一点此刻的苏秦和黑衣两人都不知道。
黑衣就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把他细长的蛇身盘成一个下粗上细的螺旋形了,蛇头也在身体的堆叠下,上升到了苏秦膝盖后面的位置,准备咬在苏秦的腿弯处,那里也正好集中了人体的很多筋脉,可以快速的使得毒性蔓延。
苏秦此时却正嫌背着光,看不太清楚伤口,于是用肩膀没受伤的左手端起水盆,正好转身,于是再度正在猛力攻击的黑衣,又阴差阳错的蛇头落了空,没有咬到苏秦的腿弯,却直接撞上木制的脸盆架。
于是脸盆架摇晃着倒向苏秦,苏秦反射性的用右手去扶,却在提肩膀时,被疼痛的感觉刺了一下,于是,左手的脸盆再也没端住,连水带盆的翻到在地,而脸盆架也同时倒向了地上,两边都发出巨大的响声。
苏秦不由有些沮丧的看了看满地的水,以及倒地摔坏了的脸盆架,唯一没有摔坏的是铜制的洗脸盆,此刻也正狼狈的盆弟朝上。
而我们倒霉的一塌糊涂的黑衣,正好被这铜盆给盖在下面,同时眼睛里也被沾有苏秦血的水给浸到了,正疼的撕心裂肺,却无奈不能叫出声来,如黑绳般的蛇身则不停的在铜盆下打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