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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言没说话，手指飞快地解开那个便当盒上的结，打开盖子，看着那一坨像翔又不像翔的东西，呆滞了两秒后抬头，轻笑着：“你的诚意真令人堪忧。”

程子歆用食指挠了挠脸，吐了吐舌头，“它只是难看了一点！我感觉它也许、可能、说不定可以咽得下去。”说实话，咽得下去这种可能性她也没什么自信，所以用了三个不确定词。

“这也不能怪我的嘛！”程子歆挥了挥手，辩解道，“我钱包被偷了，现在全身上下加上衣服也就只剩那么一百多块钱了，能省下钱来给你买材料做蛋炒饭已经很不错了！”

程子歆突然想起了什么，“喂死妖孽，你看我对你这么好，不如……”她眼睛里射出金闪闪的光芒，“我欠你的全都一笔勾销吧！”

“好……”慕子言懒散的道，程子歆以为他答应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又冒出两个字，“难啊。”

程子歆嘟囔道，“你真是一点都不善解人意！”

慕子言笑着，笑意似玩味又并非是玩味，语调状似威胁却又不像威胁，他重复咀嚼了一遍那几个字，“不善解人意？”

“胡说！”程子歆连忙摆手，“你很善解人意！谁能娶到你是他的幸福！”

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改了改，“不对！你能嫁给谁是他的幸福！”

慕子言此刻的神情犹如和睦的春风，只是眼睛里蕴藏着的截然相反的物质正泛着凛冽的寒光。

程子歆打了个寒战，再次改了口：“谁能嫁给你是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