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歆走近她，“你怎么了？”

舒然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眼眶红的吓人，里面还闪烁着几点晶莹。

程子歆也是被她这副样子吓到了，“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打他！”

舒然扯动嘴角努力挤出一个笑，尽管那笑充满了苦涩，“那你自己打自己吧。”

“啊？你说什么？”程子歆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现了什么问题，一向跟她是好朋友的舒然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呢？

舒然猛地站了起来，几点晶莹因用力而滑落，她突然发疯了似的冲到程子歆的面前拼命摇晃着程子歆的肩膀，“为什么你可以！明明我认识他比你认识他更早！”

没等程子歆开口说什么，舒然便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和慕子言认识一年多快两年了……我一年前就跟他说过我的意思！我跟他认识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抵不上你的一个月？！我从来没跟他那么亲密过……凭什么你可以……凭什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靠着树干缓缓蹲下，想是一只无助的小白兔，带着哭腔对程子歆说：“你把他让给我好不好？我们不是基友吗？”

这时程子歆才有了插嘴的间隙，“怎么让？”

“你们不要再见面了好不好？你退了子言社怎么样？！……把他让给我……”

程子歆蹙了蹙眉，这样的舒然让她不知所措，良久，她才说：“舒然，我不是圣母，我做不到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去疏远一个朋友。你若是真的喜欢他，自己去追好了。”

况且……我也不想放开他。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这样说道，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喜欢他！所以你才这么说的！你这个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舒然突然狰狞起来，脸部表情极度扭曲，扬手就想打她，却被她轻巧的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