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见他的话没什么作用，当下继续大声嚷嚷了起来，“叫你别这样做还偏这样做！等老大回来你就知道死了！”

慕子言拿开程子歆的手，慵懒如初，只是眸光与平时不太一样，“你的措辞让我很不爽啊。”

他掰着手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额前的碎发随风飘扬着，唇角一抹笑容尚未消散，瞳色凉薄，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不良少年。

黄毛倒也不怕死，“踏马的，你想打架吗！来呀！”

……

很多时候，不怕死往往就意味着作死。

万籁俱寂。

没有人看清慕子言是怎么出手的，或者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唯一清楚的就是黄毛的那一声响彻云霄的杀猪般的嚎叫。

作为补刀小能手的程子歆很开心的上去踹了倒在地上的黄毛两脚，接着高高兴兴地扯着林韵婷蹦蹦跳跳着走了。

慕子言跟在她身后，一笑。

……

车里竟然安静的可怕。

林韵婷早早的下了车不知道去了哪里，车子里只剩下慕子言和程子歆两人，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最简单的交谈也仅仅只是：“冷么”、“嗯”等诸如此类的对话。

慕子言不说话，程子歆于是也开始装文艺，因为她有种莫名的感觉，慕子言似乎在生气。

就这样安静了许久，直至慕子言率先打破了寂静，目视前方，淡笑如常，和煦如阳，语调却有几分冷淡：“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没听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