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既心疼又无奈,道:“适儿……兵者,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就像你的父亲,心存浩荡之气,就算不习武,亦能为世人所仰。”
白衣少年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雪白的玉萧,轻轻地放到男孩的手中,道:“愿适儿勿忘今日之言……”
……
十年前发生的一切,恍如昨日。
玉萧,缓缓地放下了。孤寂、婉转的萧音,却宛如留连风中久久不愿散去……
韩适睁开双眼,看到不远处的树丛后藏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无奈道:“惜惜姑娘……过来吧。”
片刻之后,司马惜才磨磨蹭蹭地从树丛后行出,她双目微红,脸上竟残留着一丝泪痕。
韩适正想询问,司马惜便开口解释道:“我只是听了你的萧声……想家了。”
说完,司马惜默默地来到亭中坐了下来,依旧有些伤感。
韩适心怀歉意,拿起手中的玉萧吹了一首活泼欢快的曲子,道:“好些了么?”
小人儿摇头。
韩适又吹一曲,再问。
小人儿摇头,摇头。
如此再三,司马惜终于忍不住道:“韩适,你看不出来我的心情已经好了吗?”
原来,司马惜觉得韩适吹的萧声很好听,这才一直摇头,占他的“便宜”。
韩适笑了笑,道:“只要惜惜姑娘想听,多吹几曲又何妨?”
司马惜脸红了,小声道:“那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姑娘’了,我……不习惯。”
韩适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惜惜……也不必唤我‘公子’了。”
“嘻嘻,那当然!”司马惜开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