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惜嘟着小嘴,抱怨道:“韩适病了,我只是去照看一下而已!至于睡觉……我还是要回来的嘛。”
“爱妻忽然挺明事理的。”林争取笑道。
司马惜郁闷,仰头看了看林争的侧脸。
不明白为什么,林争在这样粗陋的环境,居然看上去比自已还要从容、自然?
皇子不都是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吗?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林争盯着手中的卷帛,淡淡地询问道:“他……现在如何了?”
说到韩适,司马惜又没有了睡觉的心情,她起身坐在林争的身侧,苦恼道:“还好……”
他除了面色苍白一些,精气都还饱满,应该不会重症。
可司马惜略一犹豫,又道:“但,他有时咳得厉害,又似乎不好。”
林争微微一怔,随即将卷帛收入怀中,起身留下一句“孤去看看”,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
林争来到韩适的营帐,一路上不知遭遇了多少白眼。
“林公子来此做甚!”黑衣侍从陪护在韩适的榻前,对林争这个不速之客,可是没有半点好脸色。
“不得无礼!”
韩适紧锁了双眉,训斥道:“还不快向林公子赔罪!”
林争冷笑,道:“在下不过一乡野浪人,怎敢让他人赔罪?”
闻言,韩适神色微微一变,转而对黑衣侍从轻声道:“退下……我与林公子有要事商议。”
黑衣的侍从狠狠地瞪了林争一眼,快步地走开了。
一时间,静谧的营帐里,似乎只有烛火暗自燃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