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喜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眼神,他在与苏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浑身不由得一颤,好像自己要被苏智的眼神给吞没似的,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冷汗给浸透了。
听到苏智的话,伍家喜如获大赦一般,跟着两个手下就赶紧跑了。
拔下插在柜台上的刀,苏智心说什么狗屁一霸呀,就这种水平也敢出来收保护费,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这种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其实如果不是之前苏言和庞春强挨了伍家喜的欺负,苏智也不会跟伍家喜动刀。苏智之所以敢这么做,除了是想给两个人出气之外,他知道像伍家喜这类的货色最怕的就是玩狠的,不要命的,如果你跟他强硬,他立马就会退缩。他相信,有这一次,伍家喜就不敢再来跟他要什么保护费了。
把刀放回到抽屉里,苏智刚想问金燕有没有被吓到,结果金燕“扑腾”一声就坐地上了,苏智见状赶忙出去把金燕扶了起来。
“你怎么了?没事儿吧?”苏智将金燕扶坐在椅子上,看到她的脸色惨白,知道她肯定是被自己刚才的举动吓到了。
金燕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搂住苏智的腰,“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搞的苏智有点手足无措。
苏智举着双手像投降一样,不知道该往哪放。但是见金燕的样子,他只好用手去轻拍金燕的后背,以示安慰。
半晌,金燕不哭了,但是却仍然心有余悸。
“你太吓人了!万一刀要扎到人怎么办啊?你得蹲监狱你知道吗?”金燕看似责备,其实是担心,她怕苏智要是真的伤到了伍家喜,那苏智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呵呵,我知道,所以我的刀才没扎到他嘛。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苏智微微一笑说道。
“你有什么数啊,他可是伍家喜,咱们双峰镇的黑社会,背后有镇长崔成钢给撑腰,谁敢惹他呀?你今天对他这样,你觉得你这店还能在镇上开得长吗?”
“那你的意思,我就得从今以后乖乖的每个月交他五百块钱?”
“对啊,镇上那么多开买卖的,别人都交,你为什么不能交啊?懂不懂什么叫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我懂,我都懂,但是忍也得分什么事儿什么人,对于伍家喜这样的地痞流氓,就是不能给他脸,不然他以后就会蹬鼻子上脸的。”苏智见金燕还要给他上课,便说道:“反正事情已经出了,我不怕他,他要是还敢来,我就奉陪到底。不说他了,你过来找我什么事儿啊?”
“我过来叫你吃饭呗。走吧,我请客。”金燕站起身嘟着嘴说道。
“走吧,正好我也饿了。”苏智拿着钥匙就跟着金燕去吃饭了。
伍家喜在双峰镇跋扈惯了,被他欺负的人一向都是逆来顺受,都知道他是镇长崔成钢的小舅子,从来都没有人敢跟他对着干。但苏智无疑是个例外,而且还这么狠,伍家喜确实是害怕了。
一想到那把插在自己鼻子前的刀,和苏智的眼神,伍家喜就会情不自禁的身体发抖。甚至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接连几天晚上都是睡着睡着就被噩梦给吓醒了。
苏智的保护费伍家喜是不敢要了,可是苏智把伍家喜给收拾了的事儿,很快就在镇上传开了。好多人都去向苏智求证,而苏智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告诉大伙儿以后不要再给伍家喜保护费了,挣点钱都不容易,凭什么每个月白白给他五百块钱啊?
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作为双峰镇的一霸,伍家喜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伍家喜得知以后非常的气愤,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面子了,如果不给苏智点颜色看看,他以后还怎么在双峰镇混啊?其他人的保护费还怎么收啊?
直接去找苏智伍家喜是不敢的,不过他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个主意。
这一天晚上,苏智关了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刚睡着,就听到“啪”的一声,一下子就把苏智给惊醒了。
苏智下床打开灯一看,窗户上的玻璃碎了,地上有半块砖头。开门出去一看,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接下来的几天,苏智白天换上新玻璃,晚上就会有人来砸。苏智为此特意准备了一个镐把,然后到了九十点钟以后,关了灯就出去了,他打算抓对方一个现行。可是当对方来的时候他却没有抓到,因为对方骑着摩托,脑袋上还戴着头盔,扔完转头就骑摩托车就跑了。
虽然没有抓到现行,苏智也知道一定是伍家喜派人干的。天气已经渐渐冷下来了,天天晚上玻璃总挨砸不是个事儿,必须得想个办法解决才行。
苏智觉得,要么不动伍家喜,要动就要斩草除根,为民除害,让他彻底滚出双峰镇。
可是该用什么样儿的办法来治伍家喜呢?苏智开动脑筋就琢磨了起来。
傍晚时分,苏智正在店里给客人贴手机膜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拿起一看显示的是“张叔”,他便停下手中的活儿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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