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在看见他手腕上裹着纱布却已经被血水浸湿的伤处时,心房猛的一缩。心里浮现出南宫无离那张俊美如玉的面庞,却再也没有今早还在心里的那丝暖意。
好像那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脸,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他就那样离开了,真的不管北辰梨落了。当真要她死了,才出手吗?!
不知不觉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连她自己都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因为南宫无离的欺骗而伤心,还是为北辰梨落的伤而痛心。
之后赶忙擦了眼泪,小心翼翼的避开北辰梨落手腕上的伤口,但是要是脱下他的衣服又必须得碰到伤口。梦羽嫣想了下,而后拿起旁边的包裹,打开之后找出了剪刀,果断的剪掉了北辰梨落的上衣,再剪掉了他的下半截裤管。
望了眼离床铺有些距离的桌子,梦羽嫣又起了身,小心翼翼将那桌子挪到了床边,而后将自己的包裹在桌子上摊开。
从包裹里拆开一个纱布包裹着的小剪刀,和一个酒精灯。点燃酒精灯,将剪刀熏烤一遍后依次剪了北辰梨落手上的纱布,却突听北辰梨落轻咛了一声,梦羽嫣忙放轻了动作:“你忍着点,有点痛,我尽量轻点儿……”明知道北辰梨落处于昏迷状态听不到她的话,梦羽嫣还是忍不住说。
不在他醒来之前弄好伤口,等他醒来将会更疼的。
梦羽嫣小心翼翼的剪掉了北辰梨落左手左脚上的纱布,而后望了眼他床里的右手右脚不敢随意挪动。
接着直接脱了长而羁绊的外衫,踢了鞋子,只着了中衣小心翼翼的跃过昏迷不醒的北辰梨落就翻进了床里。找了个适合的位置蹲好,望着他的右手的纱布就要动手。
谁知眸子一抬,就对上一双亮而惊怔的美眸。
北辰梨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身体疼痛,虽然被点了穴道却也其实半梦半醒。感觉有人在帮他处理伤口,可是处理伤口就处理伤口,那人怎么上了他的床了?
出于本能的的警觉,他睁开了眼,却看见梦羽嫣——衣衫不整的坐在他的床里。顿时惊讶的无以复加,这是什么状况?而惊喜,当然也是有的……
梦羽嫣对上北辰梨落苍白的脸,也是震住,愣了下。再想到如今两人的关系,因为她偷听了他的表白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可是……心思周转间,梦羽嫣突然就递出了剪刀抵在了北辰梨落的颈项上一脸坏笑:“嗨,美女采花贼在此。说吧,你是要贞操还是要性命?”
“呃——”北辰梨落再次呆住,看着面前只着中衣,长发奇怪的在身后绾起,却不失美丽的梦羽嫣无法言语。
却听梦羽嫣又道:“本来吗,本姑娘只是路过想劫个财就走人的。哎,可惜谁让公子你长的如此天姿国色呢,姑娘我情难自禁啊……啧啧啧……真是妖孽啊,毁了容还能这样妖冶惑人,不办了你,对不起自己啊!”
北辰梨落这才回过神来,被梦羽嫣那一脸故作色急的样子逗的有些哭笑不得。这一笑,却牵动了伤口,不禁皱了眉头的同时意识到自己如今的状况,眸色便瞬间又暗了下去。
梦羽嫣见此,看出他心里所想,心里不由自主的也跟着一痛。
却突然轻拍北辰梨落的肩膀道:“好啦好啦,瞧你那视死如归的表情!姑娘我没有那么差吧!太打击人了!哎,为了补偿我对你的心灵伤害,姑娘我就先医治好你的伤再识相的走人吧!”
陷入自卑当中的北辰梨落听得梦羽嫣前半句,眸色更加暗沉,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他想啊,可是他配吗?而梦羽嫣的后半句他根本没有听进去!
梦羽嫣见此,目露担忧,她都说治好他了,他为什么不开心?难道——
“承蒙姑娘抬爱,在下恐怕有心无力,要辜负姑娘的一番美意了,若有来生……”
“来生你个头啊!”北辰梨落话刚说一半,突觉头上一痛,居然是梦羽嫣敲了他的头,满心的悲切也被吓跑,一时又怔住。
却见梦羽嫣朝他翻了个白眼,而后低头就去拆下他手脚上的纱布。动作游刃有余,在他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楚的时候,梦羽嫣已经拿了被剪下的纱布从他身上跨过去,跳下了地。
一阵香风拂面而过,北辰梨落一震,下意识的顺着梦羽嫣的身影看去,却看见自己的两个侍卫歪着头瘫坐在屋内的椅子上,看样子已经昏迷了。两人身上还各自盖着毯子,一时间满腹的疑问。
而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便是,梦羽嫣是偷偷进来的!
“我现在帮你续上筋脉,你如果想感谢的话这辈子趁早,下辈子还不知道各自在哪里呢!”梦羽嫣突然道,手却没有闲着的依次将需要的器具在酒精灯上过一遍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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