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北辰!她……醒了吗?”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不大的敲门声。
南宫无离!听见这声音,两人这才分开,皆沾满湿意的眸子互看了一眼。
“羽嫣,你再好好的休息一会儿,我去让人送些吃的来,我出去一下就回来!”北辰梨落帮梦羽嫣掖了掖被角,柔声说。一手拿起放在她枕边的半边银质面具,罩上了面庞。
“嗯!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梦羽嫣轻应,却是不觉得有多饿,但是怕北辰梨落担心,还是点了头:“我等你回来一起吃!”想起他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东西估计也是没有吃一口。
北辰梨落轻应,起身不舍的看了她一眼。
“如果你比较晚回来,我睡了的话,你——别坐在床头了,你身上受了伤,容易着凉的!”望着北辰梨落走到门边的背影,梦羽嫣忍不住又关切的说。
闻言北辰梨落开门的手一顿,回眸温柔缱绻的看了她一眼,含笑点了点头。
“她怎样了?”一见开门出来的北辰梨落,南宫无离就问,望了眼屋内一眼,却被北辰梨落挡住了视线。
“才醒,还需要好好休息!”北辰梨落一改屋内的温柔,声音清淡的说,反手就带上了房门。说着又唤了一个小厮去让厨房的老妈子送些吃食过来。
烛火被隔绝,两人立在廊下的面目不甚清晰。
南宫无离望着北辰梨落的举动,眸光微动,却没有坚持要进去看人,见他吩咐好下人事务才说:“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同你说!”说着已经率先起步。
北辰梨落望了眼身后闭合的门,跟着走了几步。
南宫无离也没有走多远,就在正对房门几仗远的回廊下停了下来。
“帅印我已经奉上,你还有何话要同我说?”北辰梨落单刀直入的问。
借着走廊下灯笼晕黄的光,南宫无离望了北辰梨落一眼,眸光落在他腰际和手臂上。那里被血浸染过,如今干了,留下一大片的暗红色。
见他如此眸光,还没问,北辰梨落已经知道他想问什么。束在身侧的手不经意的一颤,却没有再主动点破什么。
“九龙锁当时是因为沾染了她的血吗?”南宫无离没有问他是如何解开的锁,而是直接问他是不是因为梦羽嫣的血。而他虽然用的是问句,可语句却已经是九成的笃定。“如果真是……刚刚你帮她处理箭伤的时候,应该有看见她身上的凤凰印吧!”
“这是北辰的家事,不便对外男提及!”言下之意,我妻子身上有什么,当然只有我这个当丈夫的有资格知道,其他任何人都是逾矩。
南宫无离被这话堵的一愣,眸光微闪,继而又问:“你可记得曾经在将军府,师傅说过的话?”
北辰梨落听得心房猛缩,却别过了头望向烛影摇曳的房间,不去看南宫无离审视的眸光:“师傅说过很多话,不知二师兄你指的是哪一件?”
南宫无离听北辰梨落对自己的称呼,眸光又是复杂莫名的一闪,挣扎了一下,似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开口:“师傅说,你们是兄妹!”
“无稽之谈!”北辰梨落突然转眸愤懑的看着南宫无离:“就凭一滴血能够证明什么?师兄你不是已经看过贵夫人昏迷前留给你的那奇书了吗?怎还会如此无知谬论!”儿那贵妇人分明是不承认梦羽嫣就是梦二小姐,只是她的胞妹。
南宫无离闻言,心口又是一堵,两人各不相让的相瞪了好一会儿,南宫无离一咬牙说:“如果我说,你真的可能是师傅的儿子呢?而她也有可能是师傅失散多年的女儿呢?”
“证据!”北辰梨落问,互不相让,而此时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捏的青筋隐现。
“你可知道,你们有可能……违背伦常!”南宫无离不由得声音高了几分,从北辰梨落的表现里,他分明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而今根本就不想承认。
北辰梨落闻言,身子又是一颤,心痛如刀绞。可是,那又如何?她根本不是他妹妹,她来自另一个世界,根本不可能是!
就算那身体是——
“师父何时是如此风流多情之人,处处留情?”北辰梨落讥诮的说。
“北辰,你怎可如此妄言师父,他当年也是迫不得已!”南宫无离听得北辰梨落这话,再次被噎。
“在北辰梨落眼里,只有如今的妻子上官雨烟,其余的什么亲人——我从小便是孤儿,除了我妻子和我们将来的孩子,我再无其他亲人!”北辰梨落说,而心里更多的,是宁愿相信南宫无离已经发现她是她,所以故意危言耸听的想来破坏他们。
“北辰你——你疯了!”南宫无离不可置信的瞪大凤眸望着眼前夜幕下风华妖娆的男子,曾经他是从来没有觉得他妖过。
而这刻看他唇角微勾,语露不可一世的讥诮,美眸璀璨华灼,一个妖字居然都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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