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抬眸望了容非一眼,语气里满是探究。
容非听此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没有显现出来,只是更冷了眸色望着容修:“干女儿女婿都不差,我用不着向你解释,我只问你交不交出解药?”说着容非已经手按上剑鞘。
容修依旧不为所动的望了他一眼:“是否是我下的毒,我也无需向你解释。如果你当真认为解药在我身上,你不防试试看能不能杀了我然后再在我身上找找看是否有你要的解药!”
“你——”容非听此却是忌惮了几分,按着剑鞘的手上青筋暴起。
最终还是愤恨的瞪了容修一眼,忍下了冲动,转身离去。刚走了一步,容非又停下,头也不回的开口:“你为了你所谓的苍生付出半生,而今却要为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自取灭亡,只是不知,你前后所做的决定究竟哪一件是对的?我只想提醒你,有些人事错过了,便是错过了,生死不可逆转!为了那个人,我劝你一句,别太不留余地与人,到最后落得一无所有,众叛亲离!”
一听这话,容修的眸色顿变,转头去看容非,却见他已经大步走出了房间。
——
北归的军队一路浩浩荡荡,领军的是便服的南宫无离与南宫无弃。
队伍还是那只队伍,几乎没有任何伤亡,但是曾经见过这只队伍过境的人,如今再见却感觉好似其间少了些什么。
原来,是那个一袭红衣似火的常胜将军已经不再。
还有队伍里,分明还缺了一些无法言语的东西,致使整个队伍肃穆的没有一丝胜仗的欢愉气息。
“你一直这样看着我,觉得能够看明白什么?”被身边南宫无离看了一路的南宫无弃终于忍不住开口,斜睨了一眼南宫无离清冷的俊颜。
“三军帅印是你偷的!”南宫无离说,这里用的是肯定句。
南宫无弃突然微勾了唇角轻笑:“我说二哥,这个大帽子可不轻,你要是没有证据,就休要胡说。搞不好,是会害三弟我掉脑袋的!”
“如今大皇兄不知所踪,如果父皇当真要立你为太子,我却是不会反对!”南宫无离也不见气恼,直直的锁住南宫无弃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南宫无弃很是诧异的望了他一眼,奇道:“反对?按锦堂制,太子立贤不立长,二哥你的贤明可不逊于大皇兄,如今大皇兄不在了,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啊!呵,你要如何反对我?”
“你不是一直觊觎那个位置很久了吗,这也是你偷帅印的原因吧!”南宫无离微眯了凤眸望着南宫无弃。
南宫无弃却只是嗤笑的看了他一眼,不作回答。
眸光继而望着前方的路,似是不想在与之交谈的意思。
南宫无离见此望了他一会儿,也没有做声。
“二哥,我想去江南转转。你是想一同呢,还是先回帝都去见二皇嫂,以慰相思之苦?”少许,南宫无弃又说,看着南宫无离的表情却是似笑非笑。“说起来,你们有几个月未见了,又听说二皇嫂醒来多时了,想必你一定快相思成疾了吧!”
南宫无离闻言脸色顿变,继而阴翳的瞪了南宫无弃一眼,沉声说:“别忘记咱们有皇命在身,怎可延误北归时间!”
“二哥你就是死脑筋,这点变通都不会,怪不得有些人无论如何就是不能喜欢你。想来跟你生活在一起一定也是非常无趣,这样子又怎能讨二皇嫂欢心呢?”南宫无弃突然大笑出声,“你贤明那么久,偶尔少年心性一回,去玩乐玩乐,又是何大罪?再者,你不盯着我,不怕我私底下趁机搞小动作?到时候可别后悔啊!”
南宫无离一听,凝眸看着南宫无弃,紧抿了薄唇,硬是无言以对。
南宫无弃是有心谋反,就算被定罪,却也是不怕的。他一番话,无不戳着他的要害,让他哑口无言。
毕竟,所谓君子与无赖,你说这要如何讲清道理?
而越看南宫无离无法反驳的话,南宫无弃更是畅怀的大笑出声,笑声传得老远。不明所以的听着以为,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有多好般。
而太子故去的消息还没有传到三军耳中,如今只到两位皇子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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