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道:“又要麻烦你们,太不好意思了!”
艾文脸红道:“没什么,郑爽今天中午在外面陪她男朋友吃饭,就我一个人。”
我吃惊道:“郑爽谈朋友了?”
“是呀,刚刚处的,她的同学,对她挺好的,真让人羡慕。”艾文不无羡慕道。
我附和道:“郑爽是个心直口快的好女孩,祝她幸福。”
唐家豪中午也没回来吃饭,我和艾文孤男寡女地在一起,感觉怪怪的。匆匆吃完面,洗了碗,我便又去午睡了。
晚上放学回来,唐家豪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满脸堆笑,笑得我心里发毛。笑完后,他对我说:“兄弟,真对不起,昨晚和电影院老板聊天的时候,突然想起忘了关炉子,我便回来了。关了炉子后我感觉身心疲惫,又加喝多了酒,躺倒便睡着了,让你在那孤单影只的,原谅我啊兄弟!”说完他继续坏笑。
虽然我有种预感,电影院老板口中的坏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但苦于没有证据,也只得敢怒不敢言。就算有了证据,我又能把他怎么样呢?俗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唐家豪走后,我躺在床上,回想昨晚,一切都只剩下零星的片段,越想心情越乱,右眼皮也一直在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没过多久就真的应验了。
周五上午第一节课,我突然感觉下体奇痒无比,犹如万蚁钻心般痛苦。我不得不放下面子,也不管同学是否看得到,用手拼命地抓传家宝。
一下课,我便冲进厕所,拿出宝贝来看,看后差点晕倒。宝贝像条粗大的红蚯蚓一样,面上还有很多“红痘”,仿佛长了青春痘一般。我哆哆嗦嗦地撒尿,一个趔趄,尿液流进了布鞋,打湿了裤子,尴尬极了。
我想到了刘壮壮曾经在宿舍里两腿大张,风吹下体的悲壮事迹,突然哀叹自己竟会步其后尘。我脑子乱极了,想到石勤知道后伤心欲绝的模样,想到自己经检查得了绝症,苟延残喘的模样,也想到苦命的娘知道后因绝望泣血而死的模样。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赶紧冲出校园,直奔医院。谢天谢地,医生说并无大碍,擦点药膏,吃点西药,外擦内服,几天后就应该会好。我临走前,医生嘱咐我一定要保持下体的干燥。
于是我连逃了三天课,买了一大包零食,赤身露体地呆在房间里。我没有刘壮壮般的“大将风度”,便只好关上门窗,拉上窗帘,与世隔绝。待他们全都上学后,我才敢抛头露面,上厕所,刷牙洗脸,一边吃零食,一边扇蒲扇。
就在第三天——我即将康复的那天,悲剧终于出现了,右眼皮狂跳的预兆终于应验了。
周五晚上,唐家豪仿佛中了邪似的狂敲我的房门,似乎他早就知道我躲在房间里面。
我穿好衣服,开门后伸懒腰,装作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他开口便问我这几天哪里鬼混去了,仿佛人间消失一般。
我撒谎说这几天睡在杨霄宿舍,他也没起疑心。也不知道唐家豪哪根筋出了问题,和我狂侃那天的遭遇。声音奇大,细致入微,羞人的细节都一一描述出来。我多次提醒他小声一点,他都无动于衷。
我无意间看到窗前一个身影,暗叫不好,便慌忙去开门。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我的脸上早重重地挨了一记巴掌,火辣辣疼。
我看到了石勤的背影飞出门去,待我回过神来,沿途追出去时,她已无影无踪。我就这样在大街上狂奔,任泪水冲洗脸颊,透过朦胧的泪眼,我看到车灯变得模糊,路灯变得可怕,真想一头撞死在车前。
但我不能死,我一定要跟石勤解释清楚,洗刷我的清白。
我一直追到树人高中的门口,也没看到石勤的影子,她似乎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凭空消失了,以致使我幻想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一辆疾驰的轿车从我身边擦过,刺耳的刹车声之后,一个中年男人伸出硕大无比的头,骂道:“狗杂种,不要命了啊!”
我没有理他,继续失魂落魄地游荡,也许现在的我真的连一条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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