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艾文告诉了我一个惊天秘密。她神秘地说:“自从你搬出去之后,唐家豪还是经常夜不归宿。一次,他喝高了酒,和我们聊天的过程中提到你,便洋洋得意地说你和石勤分手的事都是拜他所赐。他说他知道石勤一般周五下午放学都会来找你,他算好时间,然后找你大声地谈那天的丑事,刚好被石勤听到了。”
我的心里一阵痉挛,手指攥得嘎嘣响,恨不得把唐家豪当成一只苍蝇捏死在手心里。我本来很想骂:“唐家豪,你个畜牲,设计拆散我和石勤也就罢了,还到处宣扬我的丑事,我咒你舌上长丁,屁股上长疮,每个月都得次口腔溃疡!”
但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平静道:“算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你们还是离他远点。”
艾文生气道:“我们早看出唐家豪不是个好东西,只是同住一个屋檐下,还是不伤和气为好。”
吃了午饭,艾文伸了个懒腰,脸红道:“我能不能在你床上躺一下?不然下午上课很困的。”
我点点头,她高兴地和衣而睡。等我洗完碗,她已经睡着了。望着她白净的瓜子脸,安静的笑容,我突然发现艾文是个很耐看的女孩子,越看越好看。而且她脾气好,人又贤惠,以后肯定是个贤妻良母。
我把自己从想象中像大便一样拉出来,收住目光,坐在桌前发呆。直到艾文睡醒后,我们才一起向学校走去。
艾文知道我的住处后,隔三岔五都到我这里来蹭顿饭,给我寂寞空虚的心灵无意中带来一点安慰。她每次来都会从图书馆带本书,说读书是她唯一的爱好。
我自愧不如,自从脑神经衰弱后,我很少看书了,包括那些心爱的小说。提到小说,艾文就来了精神,兴奋道:“你写的东西我基本都看过,我很喜欢你的文风,喜欢你的质朴干净的语言,你一定要再接再厉哦。”
在艾文的鼓励下,我也经常从学校的图书馆借书出来看,经常出没在街边的书摊上,看到喜欢的盗版书就买回来看。
时间一久,我发现看小说时大脑虽然高度亢奋,影响我的睡眠,但没有了拿起课本时的那种头痛欲裂的可怕感觉。
在此期间,我看了很多名人的传记,妄图从这些伟人身上寻找拯救自己的灵丹妙药。我还看了很多成功学方面的书籍,背下了很多名言警句,妄图从这些金玉良言中发现真理。
我一旦遇到挫折,都会在脑海里回忆着这些人的事迹,默念着他们的金玉良言。起初,我的大脑还会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浑身充满力量,感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
但没过多久,我虚构的精神围墙便会轰然倒塌,把我砸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我又开始堕落了,堕落一段时间后,良心发现,我再次开始默念口诀,把自己想象成马克思、列宁、爱因斯坦等大圣大贤,但一般都以失败告终。
我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中不断地批判自己,“我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使我不能自拔。我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中逐渐迷失了自己,以致长久放弃了精神支柱的力量,迷失在自己虚构的虚幻世界里。
直到那一天,我的精神一下子跌到了低谷,差点再也爬不起来。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春天都悄无声息地光临大地很久了,万物被春姑娘滋润得生机勃勃,花草树木都抬起了高傲的头颅欢笑。
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懒洋洋地漫步,不经意间看到远处两个熟悉的身影在手牵手散步。男的瘦高个,风流倜傥;女的也是瘦高个,气质高雅。
我浑身一哆嗦,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闭上眼睛,手捂胸口,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泪流满面。我突然觉得自己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不幸儿,而从眼前消失的这对情侣才是上天的宠儿。
他们真的是天生一对,一个高富帅,一个白富美,一个阳光大气,一个倾国倾城,一个是我的好兄弟陈凯迪,一个是我昔人的爱人石勤。
我当时很想冲上去质问他们,但我已失去了曾经的勇气和魄力,现在的我只有瘫如烂泥,独自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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