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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出大事了

王五爷出屋解了个小便回来见高泽还没走,只是盯着那几个核桃在发呆,就走过来跟高泽解释起来:“泽儿啊,怎么对这些玩意感起兴趣了呀?这些都是文玩核桃,都是我以前盘玩过的,后来有人说玩这个会玩物丧志,根本就是以前‘八旗子弟’的游手好闲、好逸恶劳、腐化沉沦的纨绔流氓子弟,所以啊,我就一直没有再玩,就放在这个角落里了。”高泽却没有被王五爷的“纨绔流氓”的话说动,完全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从架子上一手拿了一个核桃对王五爷说:“干爷,这两个核桃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这是怎么长的呀?”王五爷见高泽竟然真的对核桃来了兴趣,只好走到他面前,把架子上的核桃一对一对的分开来,告诉高泽说:“小泽啊,你看啊,你手上的是这对是矮桩“磨盘”狮子头,配对非常好.是我从一位朋友的手中得来的。两个都在46以上,形状很矮,稍稍有点偏,但在野生磨盘这个品种里算是比较正的了,你看这核桃非常成熟,没有阴皮,盘玩的时间比较长了,非常红润,有较深的包浆。肚子较圆,大厚宽边,粗狂有力,底比较平,纹路也漂亮圆滑,品相完整,无裂,无伤,无虫蛀。尖部有较轻的黄皮。矮桩的磨盘不显大。有人赞誉狮子头‘温润如君子,敦厚似贤士,矮短亦侏儒,脱尘是纳子’,这可是核桃中的精品啦,我一直都留着没有送人,有闲空的时候就拿出来盘盘!”

“哦,原来这就是狮子头啊,是挺好的!”高泽一听干爷说完就又指着另一对对王五爷说:“干爷,我看这两个挺像鸡心的,是不是啊?”“你小子,还可以啊,对,这就是鸡心,你看啊。”王五爷见高泽来了兴趣也就不厌其烦的给他讲了起来:“这两个确实是鸡心,个头不大,才42、3左右,配对也是比较好,形状正,底较大,外形也好看。肚子大,桩略高。纹路深,边宽,皮色好,无黄皮,无黄尖,无阴皮。皮质成熟,手感还比较有分量。盘得不错,很油亮,收拾的挺干净的,原来把玩过几年,现在你看皮色好,泛红,包浆漂亮,表面光滑。只是你仔细看两只核桃的核尖原来有小的磕碰,现在已不明显,一只的肚子的位置,仔细观察纹路深处有一处小的蛀痕,表面陈旧,看不太明显。但也如诗中所赞的‘丽娴亦佳人,珠光欺宝玉’。你看,不错吧?”王五爷娓娓而谈,说起来是口若悬河,倒是符合他师塾老师的身份:“你看,这一对是官帽,配对较好,形状周正,一只的尖稍偏,桩略高,42多一点,肚子扁的,40左右。小底,纹路较深,边宽、较厚。皮质硬,无虫蛀,无黄尖,无修补,无残。上手盘的时间不是很长,不到一年,之后一直收藏。上过色,表面光亮红润,手感很光滑,有玉质感,包浆很漂亮的,‘浩气如丈夫,廉洁自高士’说的就是这种官帽核桃。这一对是公子帽,矮桩的比较漂亮,‘风流如词客,飘逸如仙子,清瘦似道骨,飘洒真少年’,把玩的时间也不长,说起来这对矮桩的公子帽核桃与我很有缘,一共丢过两次,都是有惊无险失而复得,一次去外地时候落在别人家里,回到家才发现,后来托当地的朋友去问找回来了;还有一次是串门拜年,回来后好几天才发现没了,想不起丢哪了也没找,以为这次没戏了,最后还是串门那家的亲戚发现了给送回来的。那最边上的一对也是矮桩狮子头,应该有43、4左右吧,配对也不错,形状比较正,皮质很成熟,没有阴皮,肚子适中,大厚宽边,一只的边有点卷,纹路粗狂有力,底比较平,纹路漂亮圆滑,品相完整,无开裂,无修补,无磕碰,无虫蛀。已经上色,盘得光亮润滑,真核桃已经盘出假核桃的感觉了(俗话真的跟假的一样,很漂亮的意思)!包浆自然,手感极好。纹路略有自然磨损。核桃的表面很干净,纹路底部也没有污垢。这些啊,都是干爷年轻时候的念想啊,唉,时过境迁了啊!”王五爷说着说着竟然生出了许多的感慨来。

高泽可没有理会干爷的长吁短叹,腆着脸笑嘻嘻的说:“干爷,您刚才说这里面有两对狮子头对吧?”“是啊,是有两对啊,怎么了?你,你不会是……”王五爷一愣神的功夫,一下子就回过味来,这小子又来了!“嘿嘿,我想要一对,反正您有两对嘛,重复了也没意思了对吧?再说,我把这拿回去给爷爷,盘一盘,揉一揉,又好玩,又强身健体,多好啊,我爷爷还不得好好谢谢您啊!是不是啊?您就给我一对吧!”高泽祭出了温情牌友情牌还有无赖牌,王五爷只有缴械投降的份了,高泽是轻松得手。

一夜无话,一大早,高泽就把从干爷那儿敲来的“竹杠”献宝似的拿给爷爷高庆林看,高庆林看了看,又上手摸了摸那两支玉簪,对高泽的这敲“竹杠”的本事,又高看了一眼,这小子,能把老王这么宝贝的东西弄来,简直就无语了!还没感慨完,高泽假假的来了个变戏法的动作,把那一对矮桩狮子头在他眼前晃悠着,脸上是一脸的得意和骄傲,嘴里却是讨好加马屁:“爷爷,我在书上看到,说盘揉这个核桃能够舒筋活络、强身健体,我就给您找了一对,您看,还是矮桩狮子头呢,您看这品相、这纹路、这包浆,多好啊!”高庆林一见这对狮子头就喜欢上了,他知道王五爷那儿有几对不错的核桃,也动过跟他好说好商量的讨要,甚至拿东西换的念头,可就是没有得逞,那老小子也是个老貔貅,只进不出的老东西。今天突然看到了,而且自己的孙子还说得那么好听,这让他的心里暖暖的,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高泽的头,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慈祥、怜爱、呵护都在一瞬间恣意的绽放,好一副天伦之乐的爷孙慈爱图啊!

高庆林手里把玩着爱孙孝敬的狮子头核桃,嘴里吟诵着人们对核桃赞誉的诗文:“天公赐奇物,自然哺核生。先人知健身,今人藏传宗。百年灵光透,四棱传古筝。天下难寻见,供赏来清官”、“文韬武略股掌间,玩笑谈吐人中仙,天帝种得虬龙果,下至凡尘作神丹”。却不知,在这其乐融融的气氛过后,高怀远的回家却是带来了让一个让高庆林和王五爷大吃一惊、措手不及的消息。

时近中午,林佩云骑上自行车到不远的公路旁去接坐长途汽车从省城回家的高怀远,本来高泽也嚷着要去接爸爸的,林佩云对他说:“你去可以,但是自行车就背不了爸爸带回来的好吃的好玩的东西了,爸爸的包也没地方放了,那些东西只能在路上都给别人了。”高泽一听这话,乖乖的溜走,把平常练习毛笔字的一套家伙拿了出来,假模假样的在那儿写上字,高庆林当然明白他的小心眼,不就是为了在久未见面的爸爸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嘛,争取多弄点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当然也是为了显摆他的字有了长进。

高怀远是一路打着招呼,散着烟和林佩云进了屋,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眉头微微的皱着,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由于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明显的有点疲乏,一眼望见儿子高泽正在练字,只是上去亲了亲,抱了抱,好像全没有了往昔的大呼小叫欢心雀跃的开心和喜悦,甚至连高泽的字都没有看眼,更别说评头论足,对高泽大肆夸奖了。高泽看了看爸爸眉头紧锁、意兴萧索的样子,也是露出了十分不解的神情,把眼睛转向了爷爷,一脸的疑问。高庆林有点看不下去,就嗔怪的对儿子高怀远说:“怀远,回家应该是高兴的事,你看你,一回来就愁眉苦脸的,像什么样子,让佩云和小泽怎么放心啊!”高怀远听了父亲关心的呵斥,也知道自己的状态出了问题,让关心爱护自己的家人担心了,连忙站了起来,走到高泽的身边,摸摸高泽的头,又看看他写的字说:小泽,你的字又长进了啊,写得都要比爸爸好了,行啊,你小子。练字是一种慢功,得勤学苦练,天长日久方能见功夫,一定要好好练,要有毅力,别跟爸爸似的半途而废,知道吗?练好了,爸爸有奖励!”一听说有奖励,高泽就知道到正题了,他就等着爸爸的这句话呢。省城的物产夫子庙的糕点、状元豆、东塘樱桃、还有一只大板鸭呢,最让高泽高兴和开心的是,爸爸居然给他带了十几块绚丽多姿、珍奇瑰丽的雨花石,高泽在书上早就看过,也是早有耳闻,今天第一次见到想了好久也让爸爸带过好多次也没能如愿的雨花石,可把乐坏了,把刚才爸爸的异样表现都丢在了九霄云外,抱着雨花石独自欣赏把玩,然后找王全他们炫耀去了。

王五爷也被林佩云叫来了家里,高庆林等林佩云给他们倒完了茶水,回厨房准备午饭去了之后,才对高怀远说:“怀远,你在信里说省城那边出了大事,具体是什么事你也没说清,就说要让我们两个过去,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就不能处理,还非得回来接我们过去呀?”高怀远轻轻的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爸,五叔,我说了,你们听了也不要激动,也不要惊讶,事情是挺大,挺棘手的,姓尤的又出现了,不光我们店里,省城的好几家古玩店里都出现了“尤”仿的东西,而且最近非常的反常,街面上不光是“尤”仿的瓷器,还出现了大量的仿玉、仿画、仿钱、仿壶、仿木,甚至连有赌性的翡翠毛料、玉石毛料都出现了一大批的作假的,现在整个省城的市场都乱了,鱼龙混杂的,大家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了。”听高怀远说完,还有些冷静的王五爷压着心头的火气低声的问高怀远:“大家都有什么缺失没有啊?”高怀远又叹了一口气,有点痛心的说:“恒宝斋的刘掌柜已经跳楼了,留下了孤儿寡母的怪可怜的;聚宝阁的秦掌柜也是倾家荡产了,住在了医院里,还有好几家也是损失惨重,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唉!”高庆林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一听还死了人,顿时就像出了镗的炮弹一样,声音震耳欲聋的吼道:“老王,我们赶紧去省城吧,奶奶的,以前跟他们妥协是给张老他们的面子,现在居然又出来了,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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