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光哥,我刚结婚那有小孩。”
何其光经王扣兄一提醒才明白,不由得直拍脑门。
已到楼梯口的王扣兄,见周围没有人,心不由衷道:“我没有小孩,还是原装货呢。”说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不知走得着急,还是因为楼梯太滑,王扣兄在下最后一个台阶踉跄下差点跌倒。刚到楼梯口的何其光,瞧见底层她的状况,心中一声不好,想冲下去看看什么情况。等他两层楼梯跑下时,已不见王扣兄的身影。
在回家的路上,何其光回味王扣兄最后一句话,觉得不对劲,什么没有孩子还是原装货,他觉得越来越看不懂王扣兄,一年前的她可是那么单纯,清澈得让人一眼见底。
何其光觉得好笑,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些东西与自己有关系吗?还是回家陪姜玉秀睡觉最重要。
他想到这些,心里很后悔,骂自己不该赌气出来,应该还是像以前,在她面前低头认错,边认错手边不好实的抚爱她,只要姜玉秀半推半就肯与自己上床,一场酣畅淋漓的享受后就什么事也没有。
何其光想到这些,身上充满激情,急匆匆赶到出租屋,大门却被反锁;他拔打姜玉秀的手机也不接,试着喊几声也没有回应。
进不了门、回不了家的何其光无可奈何,又回到街上,心里直骂姜玉秀神经病,不可理喻,有什么问题不能当面说请楚,而是置之不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把事态扩大化。
大街上人头攒动,打工的小伙子姑娘或成双或成对,这个服装店进那个服装店出,色彩鲜艳款款时尚,件件都爱不释手;满街水果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人们拣拣这个看看那个,一个比一个更鲜泽。时而随风散漫的烤肉的阵阵香味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何其光被这场景感染,刚才的不快与不满,瞬间被他抛到九宵云外,情不自禁又回到自己的租居的家门口。
他想进门,大门仍反锁着。又大喊几声,仍没有回应,气得连踢大门,门被踢得“呯呯”直响,引得好奇的路人停足观看。也有好心人提醒道:大门钥匙丢了,可以爬门头。
何其光也觉有道理,爬了一半才发觉情况不对,大门有个突出的门楼。他向上又爬些,想攀着门砖搭把手,可试几次没有成功。
他下来不想往下跳时,没有目测好高度,弄得狗啃屎,引得想看热闹的路人哄堂大笑。他羞得无地自容,心里发誓道:你姜玉秀不要太绝情,你给我好看,我也对你不客气。
何其光又在大街上游荡。这里曾这么熟悉,而现在却那么陌生。孟玉冬她与老公回家了,他不知道自己那里好去,又该干什么最好?不知不觉中走上东荡路大桥上,这是玉田镇上最高的桥。
何其光面对着河水,觉得自己有许多话要说,可又不知该向谁倾诉?他掏出手机,一连打了几个熟悉的电话都关机。
当他看见孟玉冬的手机号,迟疑片刻拨打过去又是关机。
他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于是胡乱拨打电话号码,只要有人接电话他就想聊,说着说着就胡言乱语,人人都骂他神经病。
何其光绝望了,觉得这个世界抛弃他了。他想纵身一跳,与这个世界告别,这样什么烦恼没有了,什么爱恨情仇也就烟消雾散。他依着护栏,目光呆滞,捏着的手机铃声响了好久他似乎都没有听见。
当铃声又一次响起,他忽然醒悟过来,以为是姜玉秀打过来叫他回家,充满希望地接听,却不是她的声音。他又肆无忌惮:“亲爱的,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你怎么了?”对方关心的问道。
“我家女朋友不要我了,你能陪我吗?”
“其光哥,你到底怎么了?”
何其光听出对方的声音,原来是王扣兄,他不敢说话。
王扣兄又在电话里问他究竟怎么了?何其光犹豫片刻道:“我在东荡路大桥上,好妹妹你能来吗?”
王扣兄的回答没有半点含糊:“其光哥,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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