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紧要”,杜宇说,“无论美国大片还是我们的刑侦大队,他们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是“迟来大师”。
和珊珊把杜宇拉到远远的一旁对他说,“你们几个战友去玩吧,今天,我真的谢谢你,你真好,你真猛,我都有点喜欢你了,但是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总之谢谢你,这次以后,我也不会再跟吴良伟良有任何牵扯了,我释怀了,我决定于人宽松,于己宽松。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和珊珊离别了杜宇,独自一个人走着,她漫无目的,她满眼流泪。
在那徐徐的晚风中,她连跑带走,穿过三个街区,跑到了人民广场。
这时,突然声乐响起,还是那是贝多芬的命运,随着音乐的响起,广场的音乐喷泉四起。
这次,喷泉的水柱没有打湿和珊珊,吃了一次亏的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和珊珊显然这次能对那些喷泉应付自如了,她在那喷泉形成的河边漫漫地行走。
这时,一个提着篮子卖啤酒小吃的维吾尔族小女孩,向她走了过来:“阿姨,要不要酒,要不要瓜籽。买一个吧,买一点吧,阿姨。”
受了小女孩儿的引诱,和珊珊突然酒性大发了,买了一大桶雪碧,买了一只塑料杯子,两小瓶牛栏山二锅头。
提着买来的这些,她脱了高跟鞋,坐在了水池边,打开了酒瓶和雪碧,开始喝甩酒了。
这是新时期酒吧里新发明的一种喝法,把雪碧和酒兑在杯子里,使劲儿往地上一磕,雪碧的沫子会很快翻涌起来,正好能压住白酒的刺激的味道儿,口感好,醉得快。
正是和珊珊要的效果。
这时,失意的和珊珊反倒显得是那样地洒脱,喝着甩酒,光着脚板,伸到喷泉流下来的水里,一幅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的隐者情怀。
她一边喝着甩酒,一边看着银白的泉水突然喷薄而出,洒落在地上溅起的水花,听着《命运》那叩在生命之弦上的“咚咚咚咚……”
“就算,眼前的这个男人,千般好,万般好,处处是优点,可是他不爱我,这个缺点,永远改变不了……”
“分手时,不哭。当然,不是一点都不哭。当着面,别哭,背地里,往死里哭……”
和珊珊喝着甩酒,呤哦着爱的“圣女”张爱玲,让人撕心裂肺的语录。
而与她一同离开“八点半”酒吧的那两对狗男女,此时正在一处酒馆是狂欢。
虽然也在喝酒,但他们与和珊珊不同。
和珊珊是借酒销愁,是为了买一醉。
而他们是觥筹交错,频频庆贺。
“……要说,当兵也真是好,如果不是当兵,我们就完蛋了,就凭我在学校里那样的学习成绩,我怎么可能考上大学,怎么可能能分配工作,现在好了,虽然在区环卫处当出纳,可是也是国家财政供养人员啊!虽然工资不高,职业也不算体面,但我觉得挺美的,一阵子吃穿不愁了。来为我们把青春奉献给祖国n年后,祖国给我们分配了一个国家财政支付工资的工作——俗称铁饭碗来干一杯!”人高马大的马雪谨提起了第一杯酒。
“第二杯酒,第二杯酒由我来提”,巴克提抢着说,“恭喜杜宇当了局长大人的司机,而且还是个貌美如花,风韵犹存,独守空闺的女局长!看不出你小子有啥本事儿,可就是能交桃花运,羡慕!!来,哥儿几个干一杯!”
“唉!巴克提,你会不会说话,你啥意思呀!”马雪谨说,“咱们同学聚会,别说与同学不相干的事儿。”
显然马雪谨有那么一点点儿不高兴,一直以来,她都挺为护杜宇的,虽然其实根本用不着。
“第三杯,我来提”,纳兰依德显然是来打叉的,为了保障酒桌的良好秩序。纳兰依德是俄罗斯混血,虽然身材一级棒,但酒量更是“伏特加”,“庆贺巴克提有个好爹,当个厅长,几乎可以不用打招呼就有人前去给他汇报,把他的公子安排在哪里了,咱们是战友,是一道培训的同学,都不知道他要到哪里去工作,但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在园林、环卫处!来,为他辉煌的前程干一杯!”
纳兰依德端起了杯子一口饮尽,又倒了一个满杯,“来,老同学,你爸爸不是李刚,胜似李刚,喝吧!”
马雪谨也端了杯子,要敬杜宇一杯子,“今晚,艳阳高照,阳光明媚,天气就多云转晴了,有一个绝世美女马雪谨在‘八点半’舞动青春的时候,没有被青春撞了一下腰,而是她青春的腰撞了某个人一下。为什么呢?为什么呢?”马雪谨说话的时候,四处看看。从另外三个人的脸上寻找答案。
“因为现在好的男人,都被姐姐们玩了,妹妹们经验少,讲修养、讲斯文,结果,全让风骚的老娘们儿把好男人抢走了——”巴克提在一旁立马儿抽疯似的接话。
真他妈的一针见血,原来会算命的预言家,都他妈的是瞎蒙的。
众人哈哈哈笑成一气,又一道儿喝了一杯酒。
酒喝罢,巴克提说:“上天啊!胡大呀!你为何总是不公平的呀,我巴克提长得也不难看,咋就没人来抢我?难道兄弟不够成色?”
哈哈哈哈……
众人一顿大笑,纳兰依德上前一把揪住木提拉的耳朵,“你小小年轻不学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巴克提被掐着、拧着,杀猪似的嚎叫。
那些成队的刑警们还在“八点半”酒吧里挨个排查,吴良伟良本来打算报了案,让警察大哥跑来把杜宇抓走呢,哪怕是把他那些个保镖都赔上,一起去坐上几天派出所,憋憋屎尿也好。也能让自己出一口恶气。
可结果,把“八点半”折腾了个底朝天,也一无所获。
一个队长喊:“把那些个倒在地上躺着呻吟叫唤的,脸上带伤的,全部带回去问话,问问他们和谁打的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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