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那男人真的死了。那女人就六神无主了,不知道该怎么过以后的日子了。
女人一进来,发现包厢里又多了一个人,一个长得仪表不凡,梳着大背头的人,女人一看,感觉到这彭德良气势不凡,不是当官的就是大老板。
这时轮到王老主任紧张了,他怕,怕这乡下女人见识不够,应变不够,在彭德良跟前泄了自己的底,那么自己可就玩完了。
王老主任怕,怕极了,心里极度地想把彭德良拉走,离开这个包厢。
一个小小的火车,空间毕竟有限,没有更多的地方可以选择,只有再回吾兰古丽所在的包厢了。
王老主任想吾兰古丽毕竟是见过世面的,总归应变能力要比这矿工的女人强了许多,再说自己如果能借机进入那个包厢,那么彭德良必然不能再对吾兰古丽动手动脚了,那不是也帮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了吗?
想到这里王老主任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冲着彭德良说:“这样吧,让她给她男的洗洗擦擦,咱们哥儿俩还是到你的包厢里来聊。”
彭德良毕竟是劳累了一晚上,精力怎么说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儿损伤的,他几乎没有听明白王老主任的话,就稀里糊涂地被王老主任推出了那个包厢,王老主任生怕被彭德良这老奸巨滑的官场狐狸看出端倪。
不仅如此,为了使彭德良没有反应的时间,王老主任竟然先彭德良拉开了包厢的门跨了进去。可是这种做法其实几乎是有违常理的。一进门,吾兰古丽就吃了一惊,这王老主任居然跑到自己的包厢来了。
随后,彭德良就挤了进来,王老主任慌忙给吾兰古丽挤着眼色。
吾兰古丽一时没明白意思,也不便做出任何表态,做出任何表示。这女人知道自己此时最厉害的对策就是装傻,以不变应万变。
彭德良进来不旦没有察觉王老主任跟吾兰古丽之间背着领导的猫腻,而且礼节性地替王老主任解释呢:“古丽,不好意思,你看这人的儿媳妇替受伤的儿子在隔壁擦洗身体呢,老人在场不方便,要到咱们这边来坐坐!”
彭德良反倒显得自己理曲一样,结结巴巴地说,好象怕吾兰古丽怪罪自己没有跟她商量就私自带陌生人回来。
王老主任跟吾兰古丽背着彭德良挤眉弄眼,吾兰古丽是什么人?天生的兰心惠质,一点就通,浑身上下透着灵气的主儿。
一听彭德良说那些话,自己明白。
“那就让老人家在这里待会儿吧,都是出门儿在外的人,不容易,总要彼此相互照应才是!”吾兰古丽说着这些话,简直就是一派大家闺秀的气质,又像是故意给王老主任说着听的,抱怨他后半晚上没有拯救自己。
就在他们三人扯来扯去的当口,他们的隔壁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了。
那个五短三粗,面目狰狞男正从自己的包袱里准备东西,首先拿的是一支熏香。
“老六说这玩意儿只要吹三十秒到别人的屋子里去,那屋子里的人就会躺上两个小时。你说这可能吗?”五短三粗男说。
弓弩肌肉男坐在床头养着神,“你这傻瓜,你今天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未等弓弩男说完,这五短三粗男已经从货架子上跳了下去,直奔窗户口,他要爬到火车外边去了。
火车疾速地奔驰着。
这五短三粗男说:“我早都看过了,他们在那包厢里,我都侦察过了,他们一直拉着窗帘,我可以趴在外边作业的。”
说完,人已经没有影子了。
弓弩男睁开眼睛,“唉,你可真快,真具有冒险精神,如果脑子够用点就好了。”
弓弩男说完,看了看表,也的确到该动手的时间了。
再晚就不好了。
弓弩男这时接到了新的指示。
内容是至少要把市长折腾的不能参加这次的论坛,最好能提前返回。
弓弩男接到指示,想着把上面的精神传达到那五短三粗男呢,他就跑到窗口去叫那货。
不想,他闻到了一股子异味。一股子烟熏火燎的味道儿。
弓弩男纳闷儿了,是哪里不对劲儿,哪里着火了呀。他把头伸到窗外去看了看,那五短三粗男正趴在彭德良那间包厢的窗户上往里吹那熏香呢?
弓弩男一回头儿发现,彭德良和吾兰古丽所在的隔壁已经有一些青烟顺着火车木板的缝子渗了进来。
弓弩男怒了,把头伸出窗外,对着五短三粗男怒骂起来:“你他妈的,你这个蠢货,你快回来,你他妈的把那边的车厢烧着了,你大爷的。”
“啥?你说啥?”趴在车厢外侧的五短三粗男,因为火车带出的呼啸,以及那巨大的风声,让那五短三粗男根本听不清弓弩男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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