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依德走上前来扶了巴克提一把,“说实话吧,杜宇打架太不具备观赏性了,还是你的好些,他那动作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儿呢,完了。”
这边宋老六还静静地等着自己的手下凯旋而归呢,没想道,被两个小毛孩子一顿给收拾了。
其实他们是不知道情况,如果他们知道这两个货是猎鹰部队出来的特工,估计,他们会想得通的。
可惜全国上下,也没多少人知道有这么一个部队。
宋老六觉得这边打完了,应该是鸣金收兵的时候了,就约着袁天刚一道儿来检验战场,想借机扬一下许三爷的威风。哪里知道,自己的人全部扑倒在地,站不起个,直不起腰,伸不直胳膊,一幅狼狈相。
袁天刚的反应是足够快的,一看这惨相,心里一阵暗喜:哈哈哈哈,是谁给我袁天刚帮了这么大一忙呀,这么好,好啊,你宋老六没耍好,丢了大人,正好该我袁大队长唱主角戏了不是,正好给我一个展示自己威风的时候。
袁天刚从腰间拔出六四手枪,打开保险,一声高喊:“谁,谁在这儿聚众闹事儿呢,都给我带走,统统带走!”
这帮保镖可就纳了闷儿了,我们花钱请你吃饭喝花酒,给你请了年轻漂亮的学生妹陪你消遣,你不满意也算了,我们打架打输了,你不为我们做主,居然还要拘留逮捕我们?也太那个了吧?
这帮人显然有点抗拒的情绪,结果更令他们没有想到。袁天刚这货竟然开枪示警了。
“硼——”的一声枪响,所有的人都不敢反抗了。
谁都知道,功夫再好也好不过子弹!
“全走,全走,全部都得走,一个都不能留”,袁天刚叫嚣着,伸手一把抓住准备闪人的春天家宴的大堂经理那个胖女人。
这时,突然房顶上发出轻微的吱吱怪响,杜宇和巴克提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房间中央的一盏大吊灯左右摇晃,原来是袁大队长刚才朝天开的那一枪击中了十环,正好打中了吊灯的电线,吊灯受了重创,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可惜整个房间里的人,只有巴克提跟杜宇听到了那怪响,看到了那状况。
别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袁天刚手中的那个六四手枪上了。下面瘫坐、靠墙,软在地上起不来的人一大堆,好几个哎哟,哎哟地喊着,表情极度地痛苦。
“快他妈的给我起来,给我走,别他妈的给我装怂儿,你们这样的,我见多了,走,走,全部走!”袁大队长喊着话,在他面前一个刚刚站起来的大汉,因为腿疼抽筋,突然又倒了下来,恰好倒在了袁天刚的身上,袁大队长被撞了一下,一不小心又扣出去一发子弹。
“砰——”又是一声巨响。
“小心!”巴克提眼尖,可惜为时已晚,头顶的那灯盏彻底被击落了下来,仗着枪神勇的袁大队长做梦也没想到这吊灯会向自己发动袭击。
吊灯整个扣套在袁天刚的头上,房间里倾刻间一片漆黑,袁天刚额头上的鲜血渗了出来。
袁天刚的世界突然变得一片黑暗,他突然双手高举高声喊着:“我死啦——我死啦——”
边喊边冲出门去。
房间里顿时乱作一团,被刑警队长控制的这些个人群突然四散乱逃。
谁愿意被关到刑警队那种不讲理的国家机器里呢,那里面全是整人的机器和制度。
慌乱中从二楼跑到一楼的袁大队长,此时,看到自己眼前,模模糊糊地有酒店的女服务员在晃动,都红扑扑地一团,其实那是血迹的影响。
这些女服务员看到袁大队长身上挂着吊灯,手里拿把六四手枪,吓得花容失色,吱哇乱叫,四处乱逃。
袁天刚伸手嘲自己的头上一摸,一脸的鲜血,热呼呼的,粘呼呼的。袁天刚明白了,自己没死,他在自己脸上又抹了一把,试途把遮挡眼睛的血迹抹开,好让自己能看得清楚。
他看清楚了,原来自己脖子上挂着一大堆吊灯。袁大队长试图把自己脖子上的吊灯卸掉,竟不能够。只在一楼迷失了方向,到处乱窜。
袁天刚来赴宋六的饭局的时候,也是带了两个跟班的,袁天刚这两个跟班的刑警,平日里对袁队长那是一个体贴,那是一个服从。每天早上袁队长只要是在刑警队的办公室休息,那早上醒来的时候,必定是牙膏、牙刷已经摆好,换的内衣内裤也整齐地放在一旁。
从上班到下班,这俩人简直就是不离袁队长左右,一个当司机,一个拿水杯子,把袁大队长服侍的,那叫一个舒坦。
可是,到了关键时刻,早就脚抹油飞速开溜了,都他妈的不顶用,一到关键时候都他妈的滚蛋了。
袁天刚心里那就是一阵子恼怒,就是一阵子失落。他心里暗暗骂道:“麻离咯毕的,都是啥球玩意儿,关键时刻一个也靠不住,就指望这些个狗腿子,还能办大事儿,还能跟黑社会叫板,从人家碗里挖肉?”
袁大队长决定,自己要返回去,要拿出一个刑警队长的样子来,要向一个战士一样,给黑社会看看,给自己迟帮不成气的手下看看,他队长就是队长。就要有个队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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