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河以一个领导者的胸怀和明智,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夜来香”饭店,此时药性已经全然发作,他知道自己必须找个地方了,找个地方把自己身上的火泄掉,要不然,可能就得肠穿肚烂而亡了。
经过这一顿折腾,白天河已身心俱疲,连找个女人的心思也提不起来,他决定自己找个地方,自己把自己的问题解决掉了。
这个身体健壮,又十分注意保养的人,常常吃着各式补药,鹿血、药酒。在一个四下无人的僻静角落儿,一连自己解决了两把,才算缓解了那药物的作用。
自己一片空虚地躺靠在汽车靠座上,这时的白天河犹如一只被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他甚至有点点想落泪的感觉了。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居然被一个不知面目、不知性别、不知姓名的人,逼得要到这种地步。
白天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
经过短暂的休息,白天河算是恢复了体力,开着车无奈地潜入茫茫无边的黑夜当中了。
杜宇那货获得了保卫美女战的全部胜利,自然是要邀宠的。
他给栾雅发了短信,问她自己对白天河的整治是否有效,栾雅自是一片感激,但又不想说得明白,让他立即知道这计策是多么地到位,多么地有效。于是埋怨杜宇的行动没有及时跟自己沟通,弄得自己提心吊胆,离灾难也就一步之遥,差点就陷入了人家的魔爪。
栾雅对杜宇说,白天河说着拿笔在纸条上留了一句话:“你们是谁,你们有什么条件,请开价。”
她问杜宇打算怎么开价。
杜宇略加思索就告诉她:“问这老孙子要五十万,至少这老孙子摸了你两把。一把问他要二十五万!”
栾雅笑了一声就说,“你真能开玩笑,问他要五十万,你咋这么狠,他能给你那么多?”
“也许能吧”,杜宇说,“这老孙子这一辈子不知道收了多少冤枉钱呢?也许不在乎,而且反倒给了钱,他心里还平安些,觉得自己拿了钱,我就不会再找他麻烦了。”
“你真搞笑,人家能听你的吗?”
“可能会听吧,花五十万治了局长大人的失眠病,真值!”
栾雅笑笑,说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她觉得杜宇得了小胜就会吹牛,任白天河是再有钱的人,也不可能把五十万元的巨款当儿戏。说白送就白送。
杜宇说明天自己去打几个电话,先替栾雅解决她母亲换肝的手术费,那大概需要三十五万元。杜宇说既然白局长说了,自己要竭尽全力地照顾栾雅的母亲,那么就不能让白局长白送了这个空头人情。
第二天,杜宇便向白天河的手机打了电话,打电话的时候,杜宇买了将近十张的电话卡和一个电话变声机。
“爷们儿!”
“你是谁?白天河问道。”
“我啊,我是昨天在夜来香酒店给你拍照的人啊!”
白天河一听,立即紧张了起来,因为他正在给公安局机关的全体干警训话。而且是一翻非常严厉地训话。
白天河大骂自己机关的干警都是废物,新城区出了新的敌对势力,他们都没掌握一点信息,没有得到一点情报。
他要求,各部门注意,最近新城区的地界上一定会有新的情况发生,他甚至要求所有干警,不仅要加强对新城区社情的了解掌控,甚至可以配合全市治安的要求,加大对全市范围的情况的了解。一定要搞清楚新城最近到底出了什么新的情况,面临什么样的新的威胁。
而杜宇的电话正是这时候打进来的,白天河一听这电话,立即停下了对下属的训话,他明白,这些事儿是不能让下属知道的,如果下属知道了自己的丑事儿,那么自己的威信就会扫地了,那样的话,作为上级以后在下级面前说话,可就没有威信可言了。
作为一个朝庭作为一个机关,以白天河二十多年的从警从政的经历他明白,没有什么比领导的威信是更为重要的事儿了。
“你先等一下,我正在开会”,白天河没有挂掉电话,只是捂着话筒,面色沉重地离开会场,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你有什么事儿,有什么事儿你直说。”
“领导,你别紧张,我是你的老熟人,看得出你是个有种的人,讲义气的人。”
“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显然白天河对杜宇一直缠着自己不放,表示出相当的厌烦。
“我现在有点困难,经济上的困难,想请领导您帮个忙。”
“找我帮什么忙,我又不是慈善机构!”白天河的语气里显然带着一股怒气,心里想,我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岂能被你这个憋仨儿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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