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她在同行中的名声大幅飚升。
今天,她又再次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优质服务为自己打开了一扇值得憧憬的大门。
袁天刚满足了,觉得深身上下说不清地舒坦。他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沙发,闭着眼睛,轻轻地躺了十来分钟,那时,高玉凤偷偷地在袁天刚的手边,拿走了袁大队长的手机,朝着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因为她知道,再过一阵子,这自己的手机,可能自己就用不成了,警察们会把这些收走,不让她们跟人联系。
可是高玉凤还是失算了。
她只算对了前半截,没算对后半截。
袁天刚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的确是发布了第一道命令,也的确是“没收所有失足女的手机、钱包、皮带、手表,并要一一做好登记!”
发布命令的时候,这袁天刚如同一座黑塔,声音如同一座洪钟。是那么地有威严,连空气里都含了不可抗拒的微粒。
两个刑警立即走上前来,要没收高玉凤的手机,结果被袁天刚当场制止。
“这女人的不用收,由我亲自收,刚才通过对她的问话,我觉得她问题大了。关键是存在很严重的厌恶社会,仇视社会的思想。今晚,我要连夜提审她。”
在一旁站立的高玉凤,表情十分配合袁天刚的语言,散射出一种无辜和无奈,甚至向自己的姐妹们投出一束求助的眼神,博得了姐妹们一致的同情。
可惜没人敢来救她,她的情节太恶劣了。要被领导亲自提审,姐妹们感情再好能咋办,只能用眼神安慰一下而已。
也许这眼神的背后也藏着别的内容呢?叫你当头牌,这下你玩完了吧,活该!让这队长把你好好折磨一顿。
在“失足女”这个行当中,互相的嫉妒心里一点儿也不比上层社会的那些个名流里差。其实在社会的各个阶层中,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争得死去活来的,通常还真就是那些处境最差的人群。比如监狱,本来都是受苦受难的,处在社会底层,天天受罪,理应互相帮助,这才是最合理的,最好的办法。
可是结果呢,天天为了一个馒头,一截子香烟,打得死去活来。
高玉凤此时虽然表情十分不好,但心里其实高兴极了。
她智商不低,明白,这是袁天刚故意做个样子,也许是害怕别的刑警询问自己的时候,自己说了跟他的丑事儿。
其实自己不是低能儿,是不会那样说的。
自己是要放长线钓大鱼,高玉凤想,这袁天刚肯定没有想到,自己是有这些打算的。在袁天刚布置刑警队连夜作战的任务的时候,高玉凤已经开始谋划当晚如何跟这刑警队长博弈了。
后来,高玉凤知道了,其实她想得真是太多了,其实有很多事情,并不是需要你刻意去怎样或者不怎么样,有很多时候吧,人还真就得顺其自然,如水生活。
自己没有形状,无色无味,顺势成形,却孕育万物。
袁天刚命令把这一行人等,全部悉数带回刑警队。把那些伤者迅速送医院,死的也送医院,联系法医,由副队长带队,尽快处理好这一切,明天下午在警队开碰头会。
而自己则带着三个股长,主要负责给这些“失足女”做笔录的事儿。
副队长接了差事以后,其实是很不情愿的。因为他明白,这袁大队长的心思不在工作上,而在于从这些“失足女”的身上刮点油水,收点罚款。副队长知道,这是袁大队长爱干的事情。
其实那晚,袁大队长也不会去干这事儿,他对一对一地跟这些失足女聊天、较劲儿的事儿,并不感兴趣。
那是普通警员干得事儿,自己是领导,领导从来是不需要跟群众直接打交道的。
只有特殊的群众,才能有面见领导,跟领导单独相处的时候,比如那晚的高玉凤。那晚她是特殊的群众,因为她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她唤起了一个男性领导的男性意识中最宝贵的部分——雄性牲口意识。
那晚,袁大队长把高玉凤带回警队,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袁天刚的办公室不仅很大,而且是个套间,套间里放着一张床,是为了累的时候休息的。
但那晚袁队长并不想拉着这高玉凤在这小套间里休息。
但他对这样一个陌生人,完全丧失了一个领导干部的形象,说了许多没头没脑的话,骂完上级骂下级,骂完老婆骂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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