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小璐的困惑

并且汪小璐在人事局工作很长时间了，凭女人天生的敏感，她明白，一直以来，愿意倒在吾兰古丽石榴裙下的公仆们不在少数，就算他们什么也得不到，他们也心甘情愿为她在政策上进行暗中扶持。

七年时间，在各路神仙鼎力帮助下，吾兰古丽从一介小小的组织部打字员，迅速成为新城区一个人事局美女新贵，而且兼职组织部副部长。

这时，自己对面的杜宇居然又被她挖走了，面对着对面空荡荡的办公室桌，汪小璐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一片伤感。

汪小璐自己坐在椅子里，十几分钟后，仍不能平息自己胸头的抑郁。便站了起来，到原先自己的办公室去转悠了。

一路上，汪小璐就想，其实一直以来，自己为什么要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呢，自己不过是在等待，在陪着杜宇，哪怕哪怕自己只是静静地坐在杜宇的对面，自己也就满足了。可是现在，杜宇呢？走了，自己看不见了。

汪小璐的心里充满了阴霾，她走回了自己原来的办公室里，赵大刚闲的抽着烟，靠在沙发上眯着眼。杨大姐在刺着她那永久刺不完的十字绣……

汪小璐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失落，觉得这上班工作实在没什么意思，到不如去酒吧去买醉，虽然一直以来，汪小璐就是人事局的乖乖女，所有的坏事儿，跟她都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今天，汪小璐突然觉得自己不值当了，在一闪念之间，她想做个坏女人了。

甚至汪小璐都有那么一点想不通了，政府直属部门的各级领导一般情况为了避讳，男领导不许找女秘书，女领导不许找男秘书。

可是这吾兰古丽居然连这个也不避讳了，公开找男秘书，竟让杜宇搬进了自己办公室的套间。胆量之大让汪小璐瞠目结舌。

汪小璐从政法大学毕业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了人事局，被分配在办公室工作，虽然自己的能力样样都可以，可是起初刘书记当局长的时候，虽然想用自己当秘书，但碍着男领导不能找女秘书的潜规则，一直不敢让汪小璐当秘书，虽然偶尔老王主任他们改过、审核过和公文、材料拿到局长那里，老局长还是会把汪小璐叫去，吩咐一遍，从哪里改，改什么字，什么标点符号。

老局长交待这些的时候，常常眼睛不离小璐的那两三个部位，汪小璐也不是傻子，不至于连这个也感觉不出来。但年纪尚轻，对爱抱有无限憧憬的汪小璐显然不能答应，她无法忍受这老局长那眼角的皱纹和那满嘴的烟味、酒气。因此，她每天关键的时刻，总是对局长大人坚决抵制，断然拒绝。老局长也不敢干霸王硬上弓的事儿，再说了，人家当领导当到那个份上，也不缺这个，愿意往上靠的女人多得是，你汪小璐不做，人家也是渴不着的，愿意来找局长调整个工作，换个分配名额的年轻女人多得是，不年轻的也不少，上一代人向下的情节在那里做怪呢，为了能给自己的儿子、侄子、女儿，整个好岗位，有时是把什么都豁出去了的。

所以，汪小璐一直当了一个打字员，一直出没有出人投地的机会，等到新的局长吾兰古丽来了，更是默守常规，把汪小璐纯粹当成打字员了，早已经忘了她曾经是政法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就连汪小璐自己可能都记不起自己是了。

她甚至都习惯了打字，打开水，打扫办公室的卫生这样的活儿了。

但是今天，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吃亏了，自己不值当，因为自己分配到政法系统工作的那些个同学，有的已经当科室长了，有的已经提了副科，成了领导岗位上的人，在刚刚结束的同学聚会上，人家投给自己的目光是不一样的。

汪小璐走出了办公楼，走下了人事局办公楼的台阶，在门口，她挡了一辆“的士”闪了，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乱窜。

往事如同电影一般在汪小璐的脑海里放映：上大学的时候，在学法律那种严肃的专业里，汪小璐虽然算不得顶级的漂亮，但也肯定是一朵班花，那时候，汪小璐也不缺乏追求者。

可是，那时候的汪小璐是高傲的，虽然内心里就虽有蠢蠢欲动的冲动，她也要强迫自己，让自己拒绝前来搭讪的每一个男学生。

结果，在她一个在外省学校的孤独的时候，她还是被林建阳在大学外面包了一间录像厅，以给她过生日的名义将她带进去，放了略带情节的那种片子。那是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些让她感到肮脏的画面，情窦初开的女孩，看到那些画面时满脸通红，闭了会眼睛不看，但好奇心又趋势她睁开了眼睛，

很快在好奇之下，她被林建阳按到在了录像厅里包厢的破烂沙发上。与相邻的一对大学生只隔着一个薄薄的木版墙，那是她的第一次，被硬物进入身体的感觉并没有录像带中那样快活，疼的她哭了。指甲把林建阳的胳膊抓出了一道道血痕，但林建阳始终没有停下来。

完事后看见沙发上那一滩艳红的散发着腥味的血，汪小璐吓得大声哭了出来。而林建阳显然是老手，从开始到进入，从进入到完成，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前奏，没有温柔，那时，林建阳的目的是，先拿下，先拿下这个骄傲的小姑娘，只要拿下了，还怕她不听从自己的摆布吗？

令人恼火的是，那夜后，汪小璐竟然怀孕了。当汪小璐告诉林建阳的时候。

林建阳冷冷地说了两个字：“打掉”。

之后再没有一句话，林建阳就跑去打篮球去了。

汪小璐的眼泪一泻如注，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比一个新生命的胚胎更让女人感觉到重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