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娜的战地经验非常丰富,只药品不足,她也非常头痛。
引发孩子发烧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她身上的伤口严重发炎,消炎针似乎对她不起作用了。
九樱跟维娜商量了一下,决定给孩子重新处理伤口,期间,九樱一直暗中调用灵力,她知道她的灵力能加速伤口愈合,希望能帮到她,控制伤势。
二个小时以后,维娜重新给孩子注射了退烧针,瘦弱的手臂上还挂着消炎的药水,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如果这都不能退烧,恐怕这个孩子再这样高烧不退,只能看着她的生命流失了。
维娜看了看旁边的九樱,发现她的脸有些苍白,赶紧将她扶到一边,“樱子,你还好吧?怎么脸色一下子这么难看?”
“没事,我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就好,希望孩子可以撑过去。”孩子的高烧一直不退,而且伤口发炎情况严重,她不得不一再调动自己的灵力。
“那你在这里休息一下。”维娜知道她还要去找人,如果连她也倒下来了,她内心也过意不去,这次她已经帮了很大的忙。
叶九樱点了点头,靠在柱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灵力损耗过多,再加上她心系着叶天鸿的安危,实在是太累了。
就在叶九樱睡着了没半小时,枪声又在这个小镇上响起来了,这个对于边境线来说的小镇,是一个非常重要战略位置。
政府军之前打了几次,基本上已经控制了局势,但是武装分裂的分子又如何轻易放过这么重要的位置?
听到枪声,维娜进来拍了一下叶九樱的肩膀,“樱子,又打起来了,你自己要小心点,也不知道这次要打多久,希望不要炸到这里来,重伤的那几个伤员得搬到地下室。”
叶九樱强打起精神点了点头,灵力没有恢复,她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听着枪炮声,就知道外面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赶紧帮着维娜将重伤无法行动的人地下室。
一些只是受了轻伤的孩子又开始紧张起来了,生怕炸弹会炸到这里,每一个孩子都如同受惊的小兽,战战兢兢。
叶九樱透过窗户看了看,两队人马正在交火中,这个救护站虽然不是主战场,但是难保战火不会烧到这边。
枪声一声声响起,几个孩子完全缩在叶九樱的身边,她轻轻拍着他们的肩膀,“别怕,苦难一定会过去的,要坚强些。”
这句话也是对自己说的,她要相信叶天鸿还活着,他一定会回来的,她的苦难也会过去的。
几个小时以后,枪声渐渐停了下来,看样子这次是政府军输了,这里都是些老人和孩子居多,相信他们不会残忍到连孩子都不放过。
随后只见一辆大卡车开了进来,维娜看着,有些不安,“也不知道他们这是做什么,怎么连妇女都抓?”
“维娜,他们都还指望着你来照顾,你进地下室,我在这里看着。”如果维娜也被带走了,这些伤员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维娜点了点头,“樱子,你自己也小心些。”
地下室里挤不了太多人,剩下一些老人和几个孩子都躲在叶九樱的身后,此刻完全是将她当成了守护神。
看着那些人越渐逼近,叶九樱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躲了,她想着了这些伤员他们应该不会感兴趣。
没一会儿,几个带着枪支的大汉走了地来,一脚就踢开了那扇原本就不坚固的木门,看了看四周,低骂了几声,九樱隐约听得明白,他们是来抓人的。
看到他们都是伤员,又骂了两声,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叶九樱的身上,此刻叶九樱完全是一副难民的样子,那身打扮就是一个中老妇女。
她有些害怕,因为早上为了救那孩子,她损失的灵力过多,还没有得到恢复,就算是打,她也未必打得过这几个手里还拿着枪的大汉。
再何况,她更加害怕误伤了这里的人。
“你跟我走。”一个彪形大汉一下子就将叶九樱扯了出来,叶九樱不敢反驳,只得被他们扔进了车子。
这时候,她才发现车上装了不少的妇女,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叶九樱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肯定不会有好事情发生,只是眼下太累了,她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根本就不可能避得出去,只能等待,静待时机。
大卡车被锁上了门,一路颠簸,叶九樱已经累得不行了,最终没有撑住直接昏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大卡车已经不知道开到哪儿了,那些彪形大汉打开车门,赶她们下车。他们手里有枪,这些完全没有反击之力的妇女只能听命,叶九樱虽然睡了一觉,但是体力和精神都没有恢复过来,只得跟着了他们走。
也不知道他们捉她们进山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说是类似慰安妇之类,没理由都捉这些看起来三四十的妇女。
这些人都是饱受过战火的,已经有些麻木了,能活着就已经是一种幸福。
是的,活着就是一种幸福,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看到自己所爱的人,叶九樱一边走,一边暗中观察地型,这里完全是山路,车辆根本就是进不来,越往里面走,越是原始的丛林,他们到底抓她们来做什么?
哈瑞的罂粟种植基地,叶天鸿一直硬撑着一口气,他在黑暗中不停与死神争斗,他不舍得留下小九一个人,不舍得基地里的兄弟,不舍得让爸妈忍受白头人送黑头人之苦。
意识渐斩恢复,费医生都忍不住对哈瑞称赞,“是条硬汉,居然这都没能死掉。”
叶天鸿睁开眼睛,眼前画面一点点清晰起来,他还没死,他还活着,只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拆散了,重新组合在一起,痛!
突然,那张脸像是魔鬼一样,一下子刺进他的记忆,就是这个人,让他不少的兄弟都受了重伤。
哈瑞看着叶天鸿的表情,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抽着雪茄,“没想到吧,最终还是落到我手上,你别紧张,我既然让人救了你,就没有打算杀你,好好考虑一下,以后跟着我干,绝对比你跟着解放军干要强得多,美人、金钱都少不了你的。”
“呸……狗东西!”叶天鸿想自己的兄弟有些还死在他的手上,他恨不得剥了他的皮。
“妈的!敬酒不喝喝罚酒,把他给我带到刑房,看看他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哈瑞被叶天鸿喷了一脸口水,气得只差没有一枪打过去。
叶天鸿身上多处受伤,而且刚刚醒过来,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任人拖着出去。
哈瑞这个地方,外表看起来简陋,但是很多东西都应有尽有,一些抓进来不听话,想要逃跑的人,只要在这里关上两天,准能让他们服服贴贴,从此断了逃跑的念头。
叶天鸿一下子被绑要木架上,哈瑞抽着雪茄转头看了看费医生,“好好调教一下,没这么容易死吧?”
“这种解放军训练出来的人,不会那么容易死的,看他都撑过来了,别太重手就行了,我看他骨头硬着。”费医生只是一个名称,其实说到逼供,他非常有一套,外面那些劳作的人,不听话的,一针进去,保证他们都不想离开这块地方。
对于哈瑞那些粗暴的方法,费医生觉得自己的方法简直是优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