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苏沧还没跟家里提起过，端鸡蛋上来的曹爱霞把碗放下，立刻问：“你什么时候答应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前两天！其实也没算答应，只是说需要我帮我一定帮，也就没告诉你！”

韩旭喝了一口茶水，“老弟，做茶叶这个利润还可以，你哥比较有想法！”

苏沧笑，眉眼弯弯，“是这么说！”

韩旭话锋一转：“不过有一句话，我还是要说。老弟你没必要帮你哥，你要做什么生意，开口跟我说一声就行，启动资金我给你出！”

苏沧摆手：“那怎么好意思！我不是做生意的料我自己知道，我哥这里也是实在推辞不过。我就想安耽点在家种田，我这人真没什么大志向！”

苏凉抱着苏冽在剥瓜子，婴儿的体温要稍微高一点，她发现抱小弟比抱热水袋可实惠多了，永远恒温。

“干爹，我想做生意，你支不支持我呀？”苏凉冒出这么一句。

苏沧斥她：“凉凉不许胡闹！”

韩旭却是笑：“哦？凉凉你有什么想法，给干爹说说，好的话我一定支持！”

“小光，吃鸡蛋。”曹爱霞给韩夷光剥鸡蛋，转头横了一眼苏凉，“你就满天出幺蛾子吧，我看你变出什么花来！”

韩夷光还围着围巾，被室内的暖气一熏，脸颊泛红。“霞姨，我觉得凉凉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苏凉闻言笑弯了眼，“也不是很大的想法，就是冬天实在太冷了，穿棉袄一点也不暖和。我记得书上有看见过，羽绒的保暖性和通透性都要比棉花好，用它来做衣服肯定就没那么冷了！”

曹爱霞笑喷：“就知道你的脑子离不开吃和穿！”

苏凉：“……”

韩旭点头，“凉凉你说的是面包服吧？我见过有人穿，暖是还行，不过样子太丑了，穿起来跟面包似的！”

苏沧乐：“所以叫面包服？”

韩旭：“对！我们这边还比较少见，说暖么，我也穿过，也就那样了，我感觉跟棉袄差不多。不过市场确实是有的，如果他它能做的更好看一点。”

苏凉在脑子里搜刮能想到的东西，忽然想起某宝上都说90%白鸭绒之类的，“干爹，******爷爷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羽绒一定是比棉花保暖的。你说的面包服，估计是里面的充绒量不够。如果做成这样，你觉得会不会有市场？”

苏凉指着韩旭送给她的暖黄色外套，韩旭的眼睛一亮：“如果能做成这样，而且比棉袄暖，那……”

停了停，韩旭又转口：“不过还要考虑到价格呢，如果成本比棉袄高上几倍，恐怕只能束之高阁。”

苏沧给韩旭的杯子里添水，“听你们这么一说，还真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曹爱霞后知后觉：“你们说的羽绒，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韩旭笑眯眯解释：“羽绒，分成羽和绒两种。其实很常见啦，每家每户都有，就是鸭和鹅身上的毛！”

“啥？要把鸭毛做成衣服穿身上？那不是有股鸭味么？”曹爱霞一脸嫌弃。

韩旭看向苏凉：“凉凉，这个问题你想到没有？”

苏凉当然想到了：“药物杀菌，高温消毒，棉花还不是枝条上长出来的，也曾经被青虫爬过。”

“不错！就看凉凉冻成这个样子，这个想法也该实施看看！”韩旭一锤定音。

苏沧吓了一跳：“韩大哥，使不得使不得！凉凉她就是这么一说，你怎么还就相信了呢？”

“老弟，你上次不是还跟我说，种玉米是凉凉给你提议的！你能相信，我怎么就不能信了？”韩旭反问。

苏沧急：“那我不是觉得凉凉说的有道理吗！”

“我也觉得凉凉说的有理！”

苏沧瞪了一眼女儿，“这不是一个概念上的事！我最多损失一年的收成，韩大哥你可不一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