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前,已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簇拥中身着各色官服的臣子,众人越显不耐,又是一波议论声起的时候,那朱红大门陡然打开,一个俊秀的男子上前清朗的声音传来:“众位大臣进来吧。”
顿时噪杂声小了下去,众人鱼贯而进那天子门第。待众人完全进去,未央宫内已是济济一堂,无人再喧哗,身后的门“砰”的一声被阖严。
高处一个高深莫测的声音还没等那些大臣喘一口气,即传来:“夏待诏?”
“臣在。”立刻,一个青色官服的人站出来。
“夏爱卿可知淮阳大旱的事?”刘欣开口即是淡漠的询问。
夏贺良一怔,大惊下惊慌的抬头又马上低下去:“淮阳大旱?臣不知。”他故作疑惑。
刘欣望着他茫然不知的神色,双眼凌厉的眯起,冷冷的环视了周围一众皆是迷茫的臣子,冷涩的声音这才威严四起:“夏贺良,你可知罪!”
顿时,这突来的雷霆之怒引的众人皆是一惊,赶忙下跪惶恐道:“陛下息怒!”
“朕记得夏待诏曾说只要朕修复神祠,再受天命,定能改变汉室中衰命运,使得国运康盛,百姓安居。可是现今为何淮阳大旱,死伤近百,全城出逃?!!”他说着怒气的眉头直跳。
陛下是如何知道淮阳大旱这件事的?
夏贺良想不出来,面对圣上的问话,只能飞快想好对策,应对道:“陛下,这只是一时的景象,臣想定是我们做的不够好,上天才一次警示我们,臣想将城外的神祠也全部修复,大兴祭祀。”
“修复长安内的神祠,已是劳师动众,损耗巨大,再修复城外的神祠?”刘欣皱眉间带着隐忍的怒气直直的盯着地下的人:“这次,夏待诏想从中捞多少钱财?!”
“臣不敢!”顿时,地上夏贺良一颤,赶忙道。
“丞相,你觉得此事是怎么回事?”突然,刘欣的目光转向那站在一众大臣前的人。
“禀陛下,现在淮阳大旱,臣觉得应先处理灾民,挽救旱情,再来追究是谁知错。”
朱傅望了那跪地的人,出列道。
“丞相所言即是,朕已派人亲赴淮阳治理旱情,并拨赈灾款五万两。”他看着众臣说完,立刻目光又转向夏贺良:“现今,朕定要查出是谁隐瞒灾情?私吞赈灾款?!”
随即,他道:“传鲍宣和淮阳太守!”
他的命令一下,那内阁中立刻有两人从中走出,一番简单的行礼。鲍宣即从怀中拿出那一份奏章,双手奉上:“陛下,这个即是当日淮阳太守上奏的灾情奏章。”
那竹简刚一亮相,夏贺良顿时一颤,那竹简不是在自己的家中吗?怎么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