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新找一个,把这里处理干净。”中年人走进了屋中。
王匡看着那些人将这里打扫干净,那个男子的尸体被抬走,这里又恢复如常,仿佛那个可怜的生命从不曾存在过。
后来几天,王匡来到这乞讨,都会刻意看向那个男子撞向的地方,在脑海中想一遍他那美丽的容颜。那个男子的生命太过渺小卑微,没有人在意这个生命的消失,如他一般,他想若是一个人都不记得那个美丽的男子,那个男子未免太过可怜了。
“你说什么?!夏待诏把我们送过去的人都退回来了?!”还是那个中年人在大堂的门口怒着道。
“是的,夏待诏说若不是原来的人,就让我们按协议双倍退还定金。”
“你没跟他说竹虚已经死了?!”
“我说了,夏待诏不满意我们后来送过去的人。”
“五千两没有赚到,还让我双倍退回定金?!”中年人怒着,然后不甘心道:“你跟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好的货色。”
中年人和一个魁梧的男子经过了王匡的面前,陡然那魁梧的男子厌恶似的将王匡伸出的手打开,王匡预料未及,一下子被推到在地,露出了一个侧面。
前面的那个中年人倏地停住了脚步,他转头看向那个乞丐,然后走到他面前。王匡已经低下头,长长凌乱的发丝遮挡了他的容貌。
“把头抬起来。”中年人对着他道。
王匡怔了下,却一动未动。
中年人站了一会,对着身旁的魁梧男子道:“让他梳洗干净,带到我房里。”说完,中年人又回到了大堂。
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他是不会看错的。
王匡看着地下男子越来越近的脚步,猛然站起来想逃,那个男子立刻擒住了他的肩膀。他被迫的来到了这个大堂里,透过头发的间隙,他终于知道了里面的场景。
男子与男子之间拥吻抚摸,一片萎靡淫乱的气氛。王匡极度的惊讶的看着,直到他肩上的手胁迫的将他押进了一个房间。
偌大的浴室,缭绕的雾气,水波清澈无痕,那个一直押着他的男子丢了一件衣服给他:“快点洗。”
他怔怔的看着男子出去,然后一串锁钥的声音,浴室的门已经被锁上,他脱下衣服,只是简单地洗了一下,然后看着那件崭新的衣服发呆。
“洗好了没?”浴室外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好了。”王匡答道,然后穿上了那件衣服,衣服即宽敞,胸前大片大片的露着。
那个魁梧的男子开了门,看到他怔了一下,然后又带走他,将他推进一个房子里。
屋中浓烈的气氛让他微呛了起来,对面的那个中年人看着他,却一下子惊住,过了许久,他才站了起来,走出了房中,并且上了锁。王匡听到那个中年人说着:“明天带他去夏待诏府中。”
中途有人过来送饭,送过后,就又将门锁住。王匡睡了一觉,可是好的饭菜、好的被衾,他睡得却极不安稳,他时不时会想起那个惨死的貌美的男子。
翌日,王匡被那个魁梧的男子押上了轿子,过了一会,轿子才停下,他一直被带进一个房间,极其优雅的一个房间,墙壁上摆放着许多字画,屏风上是山水画。
“夏待诏。”那个魁梧的男子隔着珠帘对着里屋道。
过了一会,一只极瘦的手掀开了珠帘,然后一个男子走了出来。他看到了王匡,如那个中年人一样长久的惊讶。过了好一会,夏待诏才醒过来,对着王匡身旁的人点了下头,并道:“他以后就住在这。”
那个男子一下子迟疑了起来:“夏待诏,这不合规矩。”
“规矩?我花了那么钱买了原先你们那个男子,我都说了,不要让他再接客了,结果你们呢,让他接客,还弄死了他!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夏贺良不豫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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