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姐不用太着急,我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去查了,很快就能有头绪。”
“那你呢?你也去。”
“不行。”
“为什么?”
“总裁曾经说过,我的责任是霍小姐,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让你出事。所以,我不能离开。”
“如果封城出了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霍安舒说出来后才发觉自己说的是什么。
不过,她却觉得没有可更改的。
霍封城不管什么时候都放心不下她,她还对他有所怀疑,实在是不应该的。
“既然霍小姐这样说,我会遵照你的意思,不过也得他们调查后看怎么说。”左翼很意外霍安舒这样的言语,如果总裁听到的话肯定会很感动吧!
毕竟一直都是总裁在付出,甚至从来都没有强迫着要有所回报。
霍安舒除了等别无他法,带着内心的焦急不安。
在他们到山庄没一会儿,就有属下来报:“查到总裁的飞机,是在霍小姐的父亲那里。而他们也在找总裁。”
“他不是去见客户么?怎么会在我爸爸那里?”霍安舒不解。
“其实是霍小姐的父亲得了病,所以总裁过去看情况准备将您父亲接过来医治的。但是总裁去医院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爸爸生了什么病?”
“心肺衰竭,已经晚期。我们也调查了医院,没有发现总裁和保镖的影子。”
一连打击让霍安舒几乎站不住脚。
“霍小姐!”左翼急忙地扶她。
而被霍安舒避开,她说:“我要去见我爸爸,要找封城,他们一个都不能出事。”
为什么爸爸生病不和她讲?
“我们会安排。”
左翼说了后和保镖走到外面。
“没有查到别的势力范围?”左翼问。
“一点迹象都没有。毕竟国外想调查没有那么容易。属下想,或许有个人能帮忙。”
“谁?”
“霍谨赫。”
“你脑子是不是不要了?”左翼冷冰冰地看着他。随后问,“霍谨赫在国外?”
“对,还经常去看霍小姐的父亲。老大,你这是怀疑霍谨赫么?”
“查两个人,一个是龙涎厉,还有一个是霍谨赫。接触了相对来说是比较可疑的。”
“好。”
“如果是霍谨赫,我们出国会很危险,就怕他来个请君入瓮。我倒希望是龙涎厉。”
“如果是这样霍小姐也不会听的。不过我听说霍谨赫有意将她父亲送回国医治,所以我们会不会是想多了?”
“最好是如此。”
霍安舒如果要去国外,她也不知道会待多久,孩子肯定不能放在山庄让护士照顾,总要有个亲人在。
想来想去只有妈妈了。
可是如果这样冒冒失失地去妈妈会不会有所怀疑?她又该怎么解释?反正不能说封城出事,不然会急坏的。
由左翼开车,抱着孩子带着护士就去了霍宅。
霍安舒将孩子送到霍夫人怀里,并说父亲生病的事,她必须做子女该尽的责任。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霍夫人说。
“怎么……妈妈也知道?”
“对,不敢告诉你,就和封城说了。”
“妈妈……为什么不告诉我?”霍安舒眼里含泪。
如果告诉了她,两个人过去说不定就不会出这种事了,现在害得封城都不知道怎样了……
她不是责怪妈妈,只是心里好难过……
“我们是怕你担心,好不容易找到了亲人又出这样的事。封城的意思先去看看,如果不严重也就不用吓你了。我昨天打电话想问他的,可是电话打不通。你过去也好,看看情况,到时告诉我。”不知情的霍夫人说。
霍安舒难过地点头:“我知道……”
她感觉好对不起妈妈,让封城出事,还要对她隐瞒。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们的世界就再也明亮不起来了……
不,封城不会有事,或许…或许真的和别的女人去度假了。然后被她找到,狠狠扇他两个巴掌。
就是这样而已,也是好的……
在飞机上,霍安舒一直望着外面的云层,她想着爸爸的病,为什么不告诉她?想着封城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她一直被保护地好好的,她以为自己是不需要被呵护的,她没有那么脆弱。
可是现在精神上的打击让她觉得自己的承受力正在一点点瓦解,如果不是某种意识牵扯着她的神经,真会连走路都是要摔跤的。
“霍小姐睡一会儿吧!”
“我睡不着。”
下了飞机,远远地就看到停机场上霍封城的专机。
霍安舒心里一阵涌动,克制着,往别墅方向走去。
*上的濮锐正睡着,房间里就算通风,还是闻得到药味,*头柜上也是瓶瓶罐罐的药装。
沉睡的脸庞苍老清瘦了许多。
霍安舒眼眶发热,轻轻坐在*边的凳子上,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被子外的手露着,霍安舒伸出手握着,他的那么凉,让她发颤。
她不是个好女儿,病得这么严重,上次住在这里居然没有发现异样,她到底是有多失败。
“别哭……”不知什么时候濮锐醒过来。
霍安舒抬眼,眼眶里的泪水滚动着。
哽咽着:“爸爸,你不会有事的。”
“扶我起来。”
霍安舒连忙上前扶他,心里却更是抑制不住地悲痛,爸爸现在连起身都困难了么?
她突然好生气。
“爸爸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告知女儿?难道作为女儿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么?”
“不是爸爸不愿意说,而是说了也于事无补。发现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你以为爸爸不想好好活着么?当然想,想看自己的女儿该有的幸福。可是,有些事上帝早就做好了安排,我一直都相信命这个东西。”
“不是的,爸爸一定要活着……”霍安舒哭。
“安安,别难过,人总有一死,不过是稍稍提前了。其实对爸爸来说已经很幸运了。你想想,我本来以为我这一生都会孤苦无依了。可是现在有了你,我和安琪的孩子,这是多么大的惊喜。这样的喜悦让我几天几夜都没合眼。一生中有过一次这样的喜悦,就活得值了。你懂么?”
“我只知道亲人的生命被无端剥夺了,其他我都不懂。”霍安舒咬着唇,眼泪却不停地流。
“你自己也是做母亲的,应该会懂,也没人可抵抗得了这样的天灾。你现在要关心的是封城,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濮锐说。
“他们已经在找了,但是,爸爸回国吧,或许有医治的方法,就算一丝希望也是好的啊!”
“其实,我挺想你妈妈的,所以我一点都不难过。就是爸爸觉得对不起你。现在我唯一希望的是封城安然无恙地回来,看到你们结婚。有了孩子,总不能一直这样拖延着。”
霍安舒就算什么都懂,还是无法承受。
“爸爸手下还有点势力,也让谨赫带着去找了。你也别太着急。”
霍安舒一愣,让霍谨赫找?他会真的去找么?她很难相信那个人。
可是她也没法当着爸爸的面说,他也不会相信的吧!
霍谨赫很会得人的心,只能这样说。
霍封城被关在精密的铁房间里,他用肉眼也能看出有些年头,特意用来囚禁那些难对付的人的。
霍谨赫能设计处这样的铁房?又是用来做什么的?不会是专门用来对付他的吧?可惜他还没这个铁房寿命长。
除非霍谨赫在娘胎的时候就能有所算计,那他真应该替自己的生死之命算算。
正想着,某人就出现了。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么?”霍谨赫隔着铁栏看着阶下囚,褐眸无情。“讨厌你,就算再怎么被人打压,还是这么高贵。或许霍家的继承人天性如此。真是让人羡慕。”
“你这么诚实,我倒不习惯了。”霍封城黑眸平稳却骇人。
“或许曾几何时我确实痛恨自己的身世。不过现在嘛!我觉得比你幸运。我过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霍安舒已经在濮锐的别墅里了,刚到没多久。”
霍封城一听,脸色阴鸷,用力而狂躁地挣脱着身上的铁链,黑眸都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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