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抓着顾之深胸前的衣服,由呜呜的哭泣变为号啕大哭,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只有在顾之深的面前,她才能毫不压抑的将情绪发泄出来,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卸下伪装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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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她怎么样了?”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苏浅浅,函紫担忧将她额头上的毛巾换下,换上一条新的毛巾贴在她额上。“烧已经退了,怎么还不醒...”
顾之深将被子往苏浅浅的身上拉了拉,尽量将被子捂实她。淋了雨之后,苏浅浅就开始发高烧了,虽然打了针,烧也渐渐的退了,但仍然昏睡着。见时间已晚,顾之深对函紫说:“她累了,没事,我看着她,你放心先去睡吧。”
函紫困顿了打了个呵欠,端起桌上的盆子,点了下头。“好吧,如果有什么事,你记得要叫醒我和糖糖!”
顾之深起身,坐到了苏浅浅的床边,应了句:“好。”看着苏浅浅那憔悴的脸,真是心疼极了,真想为她做点什么,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
函紫再看了苏浅浅一眼,端着盆子里的水出去了,没一会又端着一盆刚换上的清水进来,之后就回房睡觉去了。
顾之深将苏浅浅房间的灯关上,把灯光太亮会将她刺激醒,他打开了床边柜子上的台灯,亮度调到最暗。
今晚他哪都不去,只想守在苏浅浅的旁边。后来累了,他才靠在床头睡着。
半夜的时候,苏浅浅的高烧忽然又严重了,还一直说胡话,嘴里一直抽泣着,手紧紧的拽住被子,额头不停的冒冷汗。
顾之深忙前忙后的照顾她,洗湿毛巾帮她擦去额头的汗,见她嘴唇干燥的要裂开一样,他又喂她喝水。
苏浅浅又张手胡乱的扬着,他伸过手去,将她的手牢牢的抓在手心里,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浅浅,我在,别害怕,我不会离开你的!”
苏浅浅在梦里好似做了恶梦,手紧紧的抓着顾之深的手,眉头紧锁,眉间的皱纹越陷越深,顾之深怎么唤她她都醒不过来,他只好将她扶起来,将她抱在怀里。
在顾之深的怀里躺了一怀之后,苏浅浅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痛苦的表情慢慢的平复下来,抽泣慢慢的停止,紧抓着顾之深的手慢慢的松了下来,安静的睡下来。
顾之深担心苏浅浅还会做恶梦,他抱着苏浅浅坐在床上,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搂住她的腰。
窗外的雨渐渐的停了,雨一停,雨声也渐渐的小了,天色很晚很晚,路上已没有车辆来往,月亮被乌云遮住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宁静。
当第二天第一抹阳光照射到大地上时,风拂动了窗上的帘子,一点淡淡的阳光映入窗中。
熹微的晨光初露,树上的黄叶飘摇带着秋天的味道。下了一夜的雨,很多枯黄的叶子被雨水强制的打落在地上,清风拂面,透着点点凉意。
翌日醒过来的苏浅浅已完全退烧,当她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躺在了顾之深的怀里。她依稀记得,昨晚自己胡言乱语的时候,顾之深一直都陪在身边,忙前忙后的照顾着发烧的自己。
苏浅浅第一次与顾之深有这么亲密的举动没有反抗,因为她很感激顾之深一直陪伴着自己。如果真的能像蒋糖说的那样,两人相处久了能产生感情,她想也许试着接受顾之深一次。
这么久以来,除了第一次见面时发生的误会,顾之深对苏浅浅真的是百般呵护,他从来不介意苏浅浅的小脾气,从来不要介意苏浅浅心里没有自己,更是在苏浅浅被安简资伤害之后,他的不离不弃让苏浅浅很感激。
蒋糖刚刚起床,刚想去看看苏浅浅的烧退了没有,门铃忽然响了起来。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半而已,这么早会是谁呢?蒋糖睡眼惺忪的朝门口走去,伸手将门打开。“谁呀?”
门口,是一位妇人扶着一位老妇人,见两人的打扮并没非是一般人,端庄贵气,充满了有钱人的气息。
妇人从蒋糖一笑,朝她问:“一大早来打扰,真是很抱歉!请问苏浅浅在吗?”
见来人是来找苏浅浅的,蒋糖不加质疑,急忙将门打开,让妇人跟老妇人进屋,点着头说:“浅浅她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