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歌踟蹰了起来。而且她不知道凤锦这话的意思,若是贸然答应,到时候被算计的还只会是她,指不定还要吃不完兜着走呢!
江凌歌最烦跟腹黑男斗智斗勇了,一句话一步陷阱,所以她还是为了自己好过,莫要搭他这艘大船了。
“凤大人可是京都上下排行前五的闺中千金心目中的好夫婿人选,凌歌哪有这般好福气,能让凤大人自荐。”江凌歌笑道,“不瞒凤大人,我爹爹早就为我定下了娃娃亲,是解家的公子泽。”
虽然可能自家爹爹更乐意跟凤家结亲,但江凌歌可不愿意被平白算计。
凤锦闻言,似是叹息,脸上满是遗憾,“果然佳人总归是难求的。”
江凌歌却不再接他的话,转而移开了眸子,今天累了一天,她就先眯一小会。这里到睦州侯府还需要一会,她可不想再跟凤锦说些有的没的了。
凤锦见她似是熟睡,也不生气,只是嘴角的笑容越发深刻了几分,拿过一旁自己的衣物,为她轻轻盖上,视线在她秀美的脸上划过,便退了回去,也闭目养神了起来。
他开始本来就是为了试探她而随口说的玩笑话,见她果真面无异色,这才满意了几分。
半个时辰后,马车才在睦州侯府前停下,慕清染早已在等候江凌歌,见她平安归来,眼底满是疲惫之色,忙让丫鬟扶她去洗漱了一遍,又让厨房端了热着的饭菜过来。
“辛苦你了,凌歌,快点过来吃些东西垫垫胃。”慕清染招呼着刚洗漱完毕的江凌歌。
江凌歌因为验尸的关系,结结实实地把自己刷了一层皮下来,那股尸臭味道可真不是好闻的,等换了两次水,她才觉得好受些。
而且忙了今天一天,她也的确是饿得很,现在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她不由胃口大开。
等她吃完了,她大了个饱嗝,才回道:“虽然验尸的结果已经排除了你弟弟的嫌疑,但是在没抓到真凶时,你弟弟肯定是不能被释放的。”
慕清染何尝不知道呢,她点点头:“我知道,毕竟伯仁公一家的脸面是要顾忌的,他们现在认为就是清安杀的人,没有足够的证据和真正的凶手,是根本平息不了他们的恨的。”
她爹现在因为这件事还在外周旋,现在都不曾归来。
“我已经跟凤大人说过了,他说他会安排人把那天跟伯仁公家的公子有过接触的人都进行一次盘问,到时候肯定能抓到凶手的。这些天,你也莫要焦虑,我一定会查出凶手的。”江凌歌安慰道。
慕清染应着,“嗯,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凌歌,无论如何,我觉得很感谢你。”
“跟我说这话就是生疏了,以后我多的是用得到你的地方。好了,你也赶快歇息吧!”江凌歌拍了拍她的手。
两人这才纷纷起身回屋子歇息。
第二天,慕清染跟江凌歌都起了个大早,然后吃过早膳,给慕罗氏请过安后,又出了门。慕风光更是昨晚半夜回来休息了下,今天天未亮又出门了。
而慕家三爷慕风祖最近运气也特别不好,家里接连出事,好不容易柔姐儿讲了个好婚事,结果他投资失利,要放高利贷,还偏巧赶上了马阁老这事。
其实慕风祖是觉得以慕风光的能耐是肯定能帮他解决这麻烦的,到时候他也就不搬家了。
但偏偏二房最近慕清安出事了,没得还要害惨了他,现在他是觉得甚是烦躁。
他跟狐朋狗友坐一起喝酒,也聊起这事,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倒霉透了。
“唉,三爷啊,你这是怎么来了,竟然还伤感上了?平时您可是活蹦乱跳的,难道是因为伯仁公他家的那事?”其中一人说道。
“怎么,还不准我难过了?我现在心里头也难受,你说我这二哥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儿子,竟然敢动伯仁公家的儿子,现在我们慕家可怎么办啊?”慕风祖叹息。
“这事儿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伯仁公可不是好惹的,这事儿可闹到圣上面前去了,若是最后伯仁公只要你侄子的命那还罢了,就怕他不甘心,要你们全家赔命就惨了。哪怕是不赔命,圣上为了伯仁公心里好受,指不定做出什么来,到时候你二哥那官位估计也不保了,你家爵位也是要没了,好在三爷你没啥损失。”
“但是三爷你家女儿不是要嫁去明郡王府么?这事儿指不定还真就沾染到您身上了,别到时候退亲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