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祁阳扬起了一抹恶毒的笑,看向了蠢货太子。
他摩挲着下巴,慢慢地开口道:
“以前在外头就听说过,街井之言不可信。而今听得西太子这话,不免觉得越发的可笑了。你们的西洛公主来咱们沧月不见了,关我们何事,莫非是咱们禁锢了她不成?再说了,这又干洛妃娘娘何事,谁不知道洛妃娘娘是出自定国将军府的姑娘,照这般言语,这天下名字里带个洛字的姑娘就有可能是你们西月的西洛公主不成?”
“再说了,你们西月皇帝连个妹妹都看不住,如今还指派你们西月太子来咱们沧月乱认,莫不是想跟咱们陛下和定国将军府的少将军攀亲不成?谁不知咱们定国将军府的威望,你这般挑拨离间,存得何居心,我们陛下英明圣武,自是听不得你这没凭没据的乱言!”
“而且,我们洛少将军的威名传扬天下,莫非你是想替你们西月皇帝拉亲,想要认个关系?别逗了,洛将军夫人可在这里,你们再怎么缺人才名将,也不能不顾人家父母的心情,胡乱攀亲!”
“西太子,我倒是还不知道,你们西月还有这种爱好,爱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别成天巴望着人家的人才,有这精力还不如自己回家**自己家的人,别成日里闷在房里发霉!这种白日梦也别多做,伤身!既然喝醉了,那就闭紧嘴,洗洗睡吧!哎呀,我不是想冒犯您,只是今日我也是喝醉了,胡乱多说了几句,我想西太子,大人有大量,肯定是不会跟我这种没权没势的白身计较吧!”
说到最后,他甩了甩手,一副自己醉得不行,他大哥虽然被他一番话弄得面色不好,但到底还是顾忌他受伤的身子,忙扶着他坐下。
公孙丞相是已经不想看这个小儿子了,不过今日倒是多亏了他的胡搅蛮缠,才能让众人免于尴尬,毕竟圣上的脸色如今显然好看了许多。
慕清染听得公孙祁阳那番不顾尊卑的胡言乱语,忍不住弯了弯眼儿。
他也真是有意思,为维护好友,毫不畏惧,北辰能与他为友,当真是好福气!
想着,她看向洛北辰,却见他正面无异色的低头品酒,偶尔会与一侧的洛夫人说说话,好似这大殿之上的事儿与他毫无干系,当真是淡定得可以。
再看那西月太子,早已气得火冒三丈,但这事儿是他先挑起的,如今如何再多言,只是心里当真是憎恨得不行。
“你——”
德文帝看了眼淡然的洛北辰,不知想到什么,眸色柔和了些,转而看向那正在喘息的公孙祁阳,眼底划过满意。
他突然发现,公孙丞相家的公孙祁阳,其实倒是个不错的!虽然纨绔了些,但到底知道分寸的。
西月太子的意思他岂会不懂,不过是想借机让人质疑洛北辰的身份,挑起洛北辰对他的不满,更或者是让洛北辰参与夺嫡之争,到时候他们西月再坐收渔翁之利。还能顺便恶心恶心德文帝,真是居心叵测!
“西太子,祁阳今日醉了,你也莫要在意他的话,您也醉了,想来也能明白这醉后失言实属正常!”
不过众人经公孙祁阳这一点名,瞬间也明白过来了,觉得这西月太子也是个极品蠢货!
家里人丢失了,还乱攀亲,攀亲也不看看对象,就在这瞎折腾,还想挑拨离间,结果还自曝其短!
啧啧,真是个蠢货啊!
没看现在德文帝帮衬着公孙祁阳,可不就是在护着定国将军府么?说明圣上根本就不搭理他们的挑拨。
蒙存将军只觉额角的青筋猛跳,最后只得以“太子醉酒,胡言乱语,还请见谅”为由头略过了。
哪里还能让太子西敬再乱折腾地去跟个他国的白身计较,这不是失了自己的格调么?太子不怕丢人,他还怕呢!
而且这德文帝明显是要护着对方,太子再咋胡咋胡的,有失国体。
因为这件事,西月太子再次当了会蠢货,愉悦众人了。但气氛也没了开始的融洽,之后的宴会大家做出欢喜的模样,直至宴会终结。
宴会结束后,她们这些家眷自然是要离开的,慕清染惦记凤琴,回头却见祥和郡主带着她随同皇后走了,只能作罢。
倒是洛北辰又巴巴地凑过来,说是太子请他与她一起过去。
慕清染愣了愣,不是才见过么,怎么还要见啊!到底什么事儿,需要带上她这个还不曾过门的姑娘家!
但慕清染还是与爹娘告了别,洛北辰倒是跟他们保证,一定会把慕清染平安送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