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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起太行相王,要寡人帮卫国开道,帮卫王劳驾,这比丢城失地更加耻辱……”魏襄王坐在王座之上俯瞰着陈轸。
“既如此,事情怕已无回旋之余地了,那便刀兵相见了再另说其他。”陈轸说道。
“慢走不送!”魏襄王硬气的说道。
“告辞——!”陈轸不再多语,最后拱手一拜便退去,当天便离开了大梁城。
魏国庙堂大殿之上,就这么上演了一出持强凌弱的一幕,弱肉强食在这战国林立的天下是最常见不过的一幕了。
须知,当年的魏国何其不可一世,魏惠王在位期间魏国处在鼎盛之际,那是看谁不对付二话不说先打了再谈,谈不拢再打,打到服为止。
只不过这样的辉煌从马陵道折戟之后便从此一去不返了。
外人一去,可内殿之中的魏国群臣却依旧无一人出言,魏国庙堂再无一能人了。
“大王,与卫国开战,如何拒敌?”久久无人说话之际,田需忍不住的说道。
魏襄王看向了殿下的魏遫,“遫儿,魏不能独战此强敌,需外援相助,你便以魏太子之身份质于秦国,请秦国兵讨伐。”
“秦……秦国会兵吗?”田需却是忧虑不已,秦以赠五万匹良驹恭贺卫国太行称王,又怎么会兵讨伐卫国呢?
“把河西魏地悉数割让于秦国,寡人不要了!”魏襄王咬牙切齿的说道:“帮卫王开道驾车,这是寡人的耻辱,是国之耻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谓耻辱怕是魏襄王的借口颇多,真正不能容忍的是因为不甘做一个傀儡之君,凡事事无巨细皆要与朝歌商议,这句话过于刺耳。
……
秦,咸阳宫。
“宣,魏公子遫进殿!”
“魏遫拜见秦王——!”确说卫国兵迫境而来更是下令战书以讨伐魏国之际,魏王匆促的派遣太子遫入秦为质并肩魏特使一职前来求秦兵驰援,数日之后便抵达咸阳宫。
殿上为的张仪赫然在列,秦王微笑的轻轻抬手,“免礼,魏太子一路劳顿,可休息好了?”
“谢秦王体恤,外臣入秦很好。”魏遫拱手很快回答。
“好好好……”赢驷笑了笑,知道了魏遫此次入秦目的为何,却是明知故问的说道:“太子此来,有何赐教啊?”
“秦王说笑了,魏遫岂敢与秦王下教。”魏遫拱手的说道:“目下魏国大难,犀率卫军数万精兵甲士迫境桂陵,大梁告急,外臣此来是想恳请秦王兵驰援,以挽救魏国于广厦倾覆之际啊。”
“梁国怎么就惹恼了卫国,卫君竟是不惜举大军伐来?”秦王故作好奇的问道,一脸寡人不知所以然的模样,那份演技简直毫无破绽。
魏遫有苦难言,更难以启齿,片刻之后,拱手而道:“贵国与魏国有盟约,还请秦王兵救友盟之国于危难啊。”
“秦与三晋有盟约不假,然秦国刚刚与楚国大战,国力大损,未曾复原,此时再起征伐……”说着,赢驷为难的看向了魏遫,又道:“难办啊!”